眼罩下面的双眼紧闭着,白色的睫毛轻轻颤动。 狗卷心尖一麻,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轻轻吻上他的眼皮。 五条悟被他弄得有些痒,微微跳动几下后,缓缓睁开了眼。 原本璀璨的仿若星辰一样的双眸此刻已经失去了色彩。 狗卷鼻子一酸,一股热流涌向眼眶。 “让我摸摸,是不是又哭了?”修长的指尖触碰到狗卷的脸。 狗卷没动,将所有心疼紧紧地封在眼眶中。 五条悟摸索一阵,没摸到汗水以外的液体,稍稍放了心。 他将一条手臂枕在脑袋后面,另外一只手有意无意的在狗卷背后轻拍。 “别伤心,我现在挺好。”大概是真的觉得好,五条悟语气轻松又惬意, “没了六眼,不用时刻小心观察着周围,也不用每时每刻将自己隔绝在外。” “作为‘最强’我被人依赖了近三十年,现在这沉重的担子总算可以卸下来。”他手臂收紧,让怀里的人和自己贴的更近, “棘,以后得需要你来保护我了。”他闭上双眼,埋入对方的发间,细细的嗅闻, “偶尔,我也想要尝尝依赖别人的感觉。” 狗卷托住他的后脑,又温柔又可靠的抚了抚。 “鲑鱼。” 尽可能的依赖我吧。 * 宅子里面没有别人。 两人尽情的温存了许久,将半年未见的思念一口气述说了个彻底。 直到身上粘腻的实在难受,五条悟才挂在狗卷身上,任由他拖着去了浴室。 清爽舒适的将身上清理干净,两人无事可做,干脆到宅子外面的小花园散步。 这里是岩藤鹰切分过来的一小片空间,本身自带结界,即便无人看守,也不用担心他们会跑。 两人围着小花园转了两圈,五条悟就嚷嚷着累要休息。 还仗着自己被占尽了便宜,要求狗卷提供膝枕服务。 舒舒服服的躺上狗卷的大腿,两人吹着风彼此陷入各自的沉思。 好一会儿后,狗卷的手掌突然覆上五条悟的眼皮,他轻声说道:“金枪鱼。” “嗯?” 狗卷见他似乎没理解,下意识就想要打手势。 手抬起来才想起他看不到,悻悻的又将手放下,情绪一时低落。 “是想问眼睛的事吗?”五条悟将他搭在眼皮上的手拿下,与他十指交握, “是我自己动的手。” 狗卷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手指。 却被五条悟安抚性的捏了捏。 “岩藤家的后代切分了很多个你,用随机抹杀作威胁,企图让我围观你的残杀现场。”五条悟撇了撇嘴,显然是觉得岩藤鹰的做法极度恶心, “那个家伙一定是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