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地看着睁眼之人。 男人厚重噬人的目光在看清眼前少女后,很快便挪到她身后抱臂而立的谢焕身上。 谢焕看戏的嘲弄还未完全收起,顿时神色一僵,习惯性地放下手臂,规矩地站好。 “父,父亲,您醒了。” 不甘不愿,不咸不淡地问候了一句便直直地杵在原地,既不走近伺候也不离开。 待他自作聪明地抬起眼帘再向前看去,却见那道能看去他心底,洞悉他所有想法,万事了然于心的眼神复现。 谢焕一滞,连忙垂下头。 垂头后又暗自道反正他爹动也动不了,干甚这么怕他? 这般想着,顿时有了底气:“父亲,儿今儿个有诗会,先去了。” 说着,低着头也不看那道如芒在刺的目光,弓着身转头便打算离开此处。 然而一道怯弱飘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夫,夫君……” 贞娘!该死! 谢焕猛地一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身后的少女,盯得她不敢再开口,这才踏步朝外而去。 空寂的屋里,独留沉默的三人。 周妈妈对离开的谢焕毫不在意,低头解谢嵘污了的亵衣。 周妈妈毕竟已过花甲,又半扶着谢嵘,脱衣动作格外慢,直到好不容易褪下脏了的亵衣,这才看向一旁的林贞。 林贞此时伫立在原地,进退两难。 昨日堪堪看到公爹那处,好不容易才佯作无事。 如今公爹清醒,她这般上前…… 然一旁的周妈妈温和地看向她,眼神满是信任与鼓励。 少女腿儿似有千斤重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直至男人的视线落在刚刚掉落的亵衣之上,若有所思地闭上了眼。 周妈妈一手拿起新亵衣,一手不断捏合,作着唤她前去的手势。 林贞正举步维艰,进退两难时,抬眼见着公爹已然重新阖眸。 不由地松了口气,眼神克制地只盯在床幔,上前半步拿起亵衣,任周妈妈扶起公爹的手臂穿入衣袖。 男人赤着的精壮胳臂不可避免地碰到她拾着衣服的手。 林贞一滞,手指与公爹触碰过的地方不由来地痒,让她很想挠。 强迫性地忘记那股不断弥漫的酥痒,眼前却又不自觉地对着衣衫不整的公爹浮想联翩。 往日公爹衣正襟严,规行规止,而此时正赤着上身,肌理分明,宽阔胸膛上那红艳的,挺立的茱萸…… 忍着那些放肆的羞人的乱想,少女向来温良的神色变幻,眼儿低低垂着,唇儿紧紧抿着,一心只想快点结束这般酷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