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 “千百年前, 普通百姓能吃上白米饭都觉得是极大地幸事, 千百年后, 这样精心制作的肉类却被当做是怠慢之物。” 语气带着些感慨, 咬了一口手中的汉堡, 她继续道:“这些东西很好吃,我也很满意。” 愣了愣,康博彦连忙点头, 与此同时, 心中也升起了感慨。 不愧是大师,思想觉悟就是与旁人不同! 忽然想到了什么,斟酌两秒, 康博彦小心询问:“大师,您神机妙算, 看出了我舅舅身体抱恙,所以我想问问,您知道他具体得的是什么病吗?” 眉眼间满是期待。 舅舅自小待他极好, 若有可能,他只希望对方平平安安, 安享一生。 脑中回忆了一番,易夏终于想起了那日精神炯烁的老者。 偏头看向侧旁,她的眸中沾染上疑惑:“你们没带他没去医院吗?” 胖瘦警察皆不是那类不孝之人,按理来说,得到她的提醒,老者应该早已接受上了治疗。 康博彦心中发堵:“他不去。” 那日得知舅舅身体确有抱恙,一天的忙碌过后,他就将舅舅说的话告诉了耀华。 二人齐齐劝说,对方却如同一根难啃的硬骨头,怎么说都不愿意去到医院检查,末了,还抱怨他将这事给抖了出去。 若换作别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嘴那么快,可这是关系到生命安危的大事,他又怎么能够藏在心里不说? 絮絮叨叨的讲完了事情的始末,康博彦长出口气,“我实在是怕,怕他病拖久了,人就……”没了。 红灯过,身后响起了‘哔哔哔’的喇叭声。 无奈将话停住,再看大师一眼,康博彦踩下了油门。 suv迅速向前驶去。 手中的汉堡被易夏三两口吃完,抽出两张纸巾,她边擦手边开口道:“命理术数听起来神奇,可理论依据却是倚靠阴阳五行、天干地支以及伏羲八卦,说白了也就是只能卜算一个大略情况。” “我不是神,也不是仅凭四诊法就能断人健康的医师,如果想知道他身体究竟出了毛病,还得去找专业医师看看才靠谱。” 这道理康博彦也是知道,可——“我们劝说不了舅舅。” 易夏轻笑一声,不疾不徐道:“来时梁老师告诉我,你的那位表妹已经找到。子女承膝,事业有成,若非有特殊原因,你舅舅又怎么会不愿意接受治疗?你趁他上班时,偷偷装几枚摄像头在他家里,观察几天后,必定会有所收获。” 康博彦愣住。 半响,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谢谢大师指点。” 说话间,警局终于出现在眼前。 车刚刚停好,就见三两警员行至车前。 门开,几人正打算汇报案情最近进展情况,却瞥见车内坐了一名身着校服的小姑娘。 口边的话顿住,疑惑的看向康队。 康博彦蹙眉:“有什么情况你们就说,旁边这位不是外人。” 心中有些犹豫。 可事情实在紧急,他们需要康队的指示。 片刻后,一名面颊黝黑的年轻民警站出来说道:“前两日押送回来的那一批拐卖团伙,在刚刚同时选择了咬舌自尽,其中一名嫌疑人整条舌根断掉,此刻正被送往医院做紧急治疗,另外五名嫌疑人均是轻伤,我们帮其做完基础治疗后,给他们全部戴上了拳击牙套。 现在来看,他们的情绪还算稳定,可就怕没照顾到的时候,这五位再用别的手段选择自杀。” 康博彦愣住。 从警十数年,对于这类妄图自行结束生命的犯罪分子,他倒不是没有见过,可那些人要么是为了包庇团伙老大,要么是对枪弹有着天生的恐惧,未到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没人会愿意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而这伙拐卖团伙口风严实,饶是重型审讯,也只从他们口中得到了寥寥信息,且拐卖妇女儿童,大多会被处以五至十年的有期徒刑,这伙人虽罪责深重,可按他的判断,也最多是被判处无期徒刑。 不用死的情况下,这些人为什么会集体犯傻? 瞧对面许久不说话,黝黑民警再次开口:“康队,要再审一次吗?” 康博彦面色严肃的点头:“当然。” 为了受害者能早日脱离险境,石头再硬,他们也得努力将其砸开。 心思寰转间,转身面向大师道:“您能和我一起去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