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勋,你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 “傅云娇!”蒋勋被她干晾着,火一时灭不下去,他躺在床上焦躁难耐,连捶了几下床板。傅云娇见着,笑意更浓,丢下句,“你自己解决吧。” 开了门径直往外走。 蒋勋肺管子都要气炸了,一通乱蹬加哀嚎,最后拉过被子翻来滚去,把床折腾得快散架,好一会,爬起身,脸色铁青地去了浴室。 等着,傅云娇,你等着!蒋勋撑在瓷砖边,一手拨开衬衫下摆,握住自己,有节奏地律动起来。 节奏越来越快,他昂起头,闷吼出声,心里恨恨地想,总有一天,他也能把她欺负哭! ** 傅云娇那边当然不知道蒋勋的心思,她收拾完毕,神清气爽地下楼敲开聂桉的门,去接小也。 等在门外时,傅云娇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说蒋勋来民宿的事,然而门开后,聂桉什么也没问,自然地就给她递了个话口。 “他来之后,你让他住我这间房吧。我已经打扫干净了。”聂桉将房门大敞开,露出铺平拉整的床铺。 床边还靠着他单薄的一只双肩包。 傅云娇看过去,想起他提过今早要走的事。 “吃过早饭再走吧。”傅云娇轻声说。 聂桉笑笑说,“不了,路上时间久,早出发,能赶在天黑前到。” “那...”傅云娇不再挽留,点点头道,“我送你下去。”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楼梯上,聂桉在前,傅云娇牵着小也在后。她暮然望着聂桉的背影,望着他逐渐增添的白发,心中隐隐觉得,她和聂桉的距离,正在被一点点拉开。 即便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不会因为蒋勋的出现而发生改变。而有时候,或许人生就是一趟旅程,每个人都只能陪你一段路。 况且聂桉知道已经有新的人能够陪她更长久,所以,现在该是他退场的时候了。 他停在车旁,将双肩包塞进车座,微笑着看她。 傅云娇打趣说,“再回去,是不是就该喝你喜酒了?” 聂桉一愣,脸红了下,憨笑说,“老夫老妻,还办什么喜酒。不过放心,复婚之后会请你们好好吃一顿的。” 傅云娇跟着他笑,笑到最后,嘴角轻轻放下,对他说,“聂桉,你要好好的,要幸福。” “我会的。”聂桉说,“娇娇,你也是。” 远方的朝阳正缓缓升起,一片橙黄色的暖光将他们包围其中。这本不是告别的场景,但傅云娇却仍然被周围的一切触动着,她走上前,主动轻抱住聂桉-这是他们相识多年来的第一次拥抱。 她想说的话很多,千言万语,汇聚到一起,还是成了那句,“谢谢你。” 谢谢你,我的朋友,谢谢你在我落魄的时候帮助我,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过我,在我心碎的时候陪伴过我。 可你知道的,我所有能做的,也只有感谢。 聂桉双手垂下,在傅云娇拥住他的瞬间并没有动作。他静静地等了几秒,等她远离开他时,才轻微抬手,触碰过她的头发。 很快,只一秒,他便又将手放下了。 “怎么搞得伤感起来了?”聂桉笑着拍了下傅云娇的肩,“又不是回北城就不见了。” 他说完,抬头瞥向二楼,见那里背光而立的某个人影,兀自笑了声。 然后刻意扬高声音说,“娇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