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就是正常反应吗?” 蒋勋几乎是咬牙压着声音说的。 傅云娇没听懂他说的意思,不明所以地嗯了声。 他握紧拳头,手来回来去在轮椅边摩擦,红晕突然从颈子一直蔓延到耳廓,傅云娇看不懂他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嫌她能拿出的钱太少。 她捏了捏信封边,想递出,又想还是等蒋勋先开口说条件的好。 屋里又陷入了安静,蒋勋偏过头,不与傅云娇对视,脖子上的红晕越来越明显。 傅云娇正想问他是不是过敏起了红疹,蒋勋捏合住手指关节,神情一瞬由羞恼转变到严肃,对傅云娇说, “傅云娇,我是不可能会对你有一点感觉的你懂吗?”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弄得傅云娇莫名其妙,她还不知如何接话,蒋勋定定地自说下去道, “真的,你如果不信任我的话,我可以给你写保证,签协议,如果我蒋勋要是在和你同住期间对你做了任何性骚扰行为,我自愿把我名下这套房子过户给你。” 性骚扰?协议?过户? 傅云娇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蒋勋说着,见傅云娇依然满面疑惑,急推着轮椅转向电梯方向说,“走,你随我去书房,我现在就把这协议拟给你行了吧。” 蒋勋从不屑他人的评论,可他实在不能接受傅云娇对他人品的猜忌。 他准备好的谈判技巧早抛之脑后,现在一门心思要证明昨天的事就是个意外,他为人坦坦荡荡才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他转身走出一段路,回头发现傅云娇没跟上,低头又移到她身边说, “你不满意这个方案?那你自己提,我听听。” “什么方案?”傅云娇听得云里雾里。 “还有什么方案,你不就是因为那件事觉得我是个流氓,所以才想不干了么。傅云娇,我告诉你,我和你以前工作时遇到的那些男的不一样,你不能这么想我,你这是对我...” 蒋勋顿了顿,抬头看她,后半句每字都念得极重,“对我人格的侮辱。” 傅云娇到这时才大概知道蒋勋在意的是什么事,她想她明明一句话也没说,怎么就被扣上了人格侮辱的帽子,微微皱了皱眉,弯腰解释说, “蒋先生,您误会了,我要辞职不是因为...那个事儿,而是因为,我觉得我不适合这份工作,也没能力照顾好您。抱歉这两天给您添麻烦了,这些钱,我给您放在这。您要是觉得不满意,可以随时和关姨说。” 傅云娇将信封小心放置在离蒋勋不远的矮几上,坦诚道, “蒋先生,我不是有意哭穷,而是我...最近经济确实不宽裕,八千元是我能力范围内能负担的最大金额,您看,这个数字可以吗?” 蒋勋恍然他们对话的频率压根就不在一条直线,他眉心拧到一处,问她,“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给我补偿?” “我昨天对您态度不好,希望您别告我。” “那我说了要你钱了么?你觉得我差你这几千块?” “您不差,可是我再多也拿不出来了。” “那你...你就想用一走了之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 蒋勋那股子一拳打到棉花的憋屈感又浮了上来。他想自己就像个做好了完全准备的拳击手站上了擂台,而对方突然举了白旗,嬉皮笑脸地说,不打了,老娘不陪你玩儿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