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鄜起了身,重新被人侍候着披上了衣袍,眉宇间显而易见的盛怒甚至逾过了原先的冰冷之色。 他猛吸了几口气,才堪堪平定额角上躁动不安的青筋: “抱歉,在下得去处理一些家事,失陪了。” * 金雀阁中暖意如春,与外头的冰天雪地恍如隔世。 “好殿下,你自己将这衣裳解开,对……腰带也要解开,把腿再分开些……” 昏昏灯烛下,时垣目光炙热地看着眼前这副青涩而柔软的少年躯体,感觉身子某处涨得发痛。 这时候他忽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为何丞相会如此偏爱这位从前毫不起眼的十三殿下了。 原来这位殿下脱了衣裳后竟是如此般勾人心魂的模样…… 钟淳紧张地屈着腿,脸颊透着股湿漉漉的红,见时垣目不转睛地瞧着他,便颇有些慌张地垂下了眼。 他的睫毛根根分明,乌黑而浓密,像两把小扇子似的,一眨便能扫得人心痒,令人恨不得立马将其摁在底下往死里欺弄。 “我把衣裳脱了,能、能不脱亵、裤吗……” 时垣重重地吐出一口热气,将他按倒在床上,俯身在那僵硬的颈边嗅了几口: “为什么不脱亵、裤,嗯?” 钟淳欲盖弥彰地绞紧了腿,似是刻意不想让人看他的裤裆一样,皱着眉抗议道: “……难、难受——” 时垣心中发笑,看小殿下这反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未经人事的处子,真是怪不得将丞相搞得五迷三道的。 不过也罢,虽然这招算是铤而走险,但待今日成了事,自己便能顺理成章地攀上十三殿下这棵宝树,就算是做了丞相的替身,也比在阁里每日陪笑有价值。 想到这儿,他便迫不及待地去扯那十三殿下的缎裤,却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等了半晌,那架势不仅没有消停,其中竟还夹杂着尖利的哭声与磕头求饶声。 时垣不由眉头一皱,低声骂道: “又是哪个杂种来坏我的好事” 但还未等他系上裤头去一探究竟,室中那扇黄梨花木门便“嘭”地一声被人重重踹开,铺天盖地的细雪被朔风卷着狂啸而来,暖炉中的炭火霎时熄灭。 钟淳身上没两件衣裳,直接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地爬起身来,有些呆怔地望着来人: 只见张鄜拥雪而来,那身昂贵的北衢狐裘已然湿了大半,他周身气势低沉压抑得近乎可怖,一双漆深的眼更是死死地盯着自己。 “张……” 钟淳舌头打结了,脑子也混乱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