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 三花猫如一颗子弹瞬间就般窜了出去,时谨礼的反应比那猫还快,转身拔腿就追,头也不回地对游执道:“跟上!” 游执起身急,踉跄了两步才站直,诶一声追上去的时候时谨礼已经跑得没影了。他暗叹一声糟糕,让杨智先回事务所,之后快步朝着时谨礼消失的方向追去。 三花飞檐走壁跑得极快,时谨礼在后头狂追,一人一猫就这么跑了十来分钟,三花突然停下不动,在墙上喵喵叫。 这是条连通马路的巷子,周围没灯,依旧是黑的,但从上了锁的院墙和挂在院内晾晒的衣物仍能看出周围住着人家。 三花坐在房檐上,一双猫眼直勾勾地盯着时谨礼,时谨礼喘匀了气,陡然发难,两步上墙把那猫逮下来,伸手去抢它叼在嘴里的东西。 三花猫被他揪住了命运的后颈皮,顿时挣扎起来,时谨礼只好又把那猫放下。小三花没跑,反倒绕着他的脚边转圈,但又实在害怕,不敢凑上去蹭,像个会动的圆圈一样给时谨礼画地为牢。 时谨礼伸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又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黄符随手叠了叠,折了两条简单的纸鱼,和刚才猫口夺食的那条一起用打火机点燃后放在猫灵的面前。 猫灵盯着那三条被点燃的纸鱼看,眼底映着火光。 很快,纸鱼被燃尽,灰尘中陡然出现三条鬼气森森的黑鱼,躺在水泥地板上扑腾。三花猫喵呜叫了一声,迅速叼起那三条黑鱼,两下跃上房檐,走了。 没过一会儿,游执匆忙追来,看见他,叫了声哥哥。 时谨礼有个表弟,照理说不是第一次当哥,但他总觉得这称呼怪怪的,不像是弟弟叫哥哥,倒像是小姑娘喊男朋友。他皱着眉头看了游执一眼,说:“你能不这么叫我吗?” 游执眨眼睛,问那我叫你什么? “名字,老板,都行。”时谨礼咽了口口水,觉得嘴里有些发苦,当然也可能是之前的什么东西比较甜,比如游执喊他哥哥时的声音。 时谨礼一想到这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什么哥哥,呸,他都要给游执喊吐了。 “叫老板不行,显得咱俩生分。”游执笑道,“叫谨礼?不行,这个不好,这个听着像是锦鲤。虽然你说你运气很好,但你总不能做条鱼,对吧?” 时谨礼朝着他走了一步,很认真地看他,然后露出一个森冷的笑,说:“如果实在不知道叫什么,你可以叫我爹。” “阿礼。”游执马上说道。之后他又问:“现在我们要干什么?” 终于不用再听游执叫哥哥的时谨礼心满意足,平静地说:“等。” “啊?”游执有些不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