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又陌生,唯一没有变的就是强烈的厌恶感,除了出于原身对这个家的厌恶,还有的就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对沈家所作所为的厌恶。 迟迟没有去给亲爹沈老爷拜寿的沈槐之一路吃瓜闲逛,走着走着突然愣在原地,甚至手里的西瓜皮都忘记扔,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在这里看到的人——宁雨渐。 沈槐之看着不远处正在与其他宾客寒暄的宁雨渐,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宁风眠该怎么办,此时易容为陆川的宁风眠正和其他贵客带来的其他家仆一起,在沈宅最外围的值房歇息,饶有兴致地听各家家仆之间聊些瞎话,完全不知道沈宅正院中发生的事情。 宁雨渐来这里干什么?是崔绍派他来的吗?崔绍发现陆川是宁风眠假扮的吗? 酷暑之下,沈槐之却觉得冷得慌。 “少爷?” “嗯?” “您快把手从冰块上拿下来吧,我看您手都冻红了……” 沈槐之这才看到自己搭在冰块上的手被冻得紫红一片, “嗷呜”一声连忙弹开。 那家仆随即在失态的沈槐之面前露出根本不加掩饰的轻蔑眼神——废物点心还是那个废物点心倒霉鬼,连百年基业的安西侯府都克得垮,真是个十足的扫把星!也不知道老爷把他叫回来干什么,这登门一次带来的晦气估计要请宝元寺的大主持来做次法事才能消除吧。 这饭吃得沈槐之万分难受,自己的便宜爹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疯,平时看自己一眼都嫌浪费眼神,今天居然把自己安置在他右手边坐着,来个人就带着自己上去social,甚至对所有人隆重地介绍沈槐之是自己的亲儿子未来沈家的接班人,仿佛这儿子是失散多年刚刚寻回而不是去年才欢天喜地把他扫地出门嫁人。沈槐之跟着亲爹身后和客人又是喝酒又是互吹,鞠躬鞠得腰都麻了…… 一顿饭下来累到只想拍拍屁股叫陆川走人,谁知散席之际沈老爷居然叫住正打算开溜的沈槐之,然后还留下了宁雨渐,邀请二人来书房一叙。 铺垫这么久,正戏终于要开始了。 沈槐之一头雾水地看了宁雨渐一眼企图眼神交流,却发现这宁家二公子气性大得很,宁愿垂眼看地砖也不肯和自己有任何接触——包括眼神。 “宁大人,今日是老夫生日,正好籍着这个好日子想定下犬子槐之的人生大事,也想请宁大人做个见证。” “?”什么玩意,什么大事?沈槐之更懵了。 “沈老爷,宁风眠已与沈槐之和离,且我也与宁风眠断绝了兄弟关系,沈老爷对沈槐之做出的任何安排都不需要宁某认定,告辞。”宁雨渐说完便抱拳告辞想离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