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点之外,春和还要去参加一个他很喜欢的画家的展览。 外面阳光正耀眼着,顶着炙热的太阳春和搭车到展区。 好不容易终于摆脱外头的炎热进到展览馆里面,每一幅画都在述说着他们独特的故事,如同每一段人生,每一次的相遇跟分别。 春和停在两幅画之间,其各名为「悲莫悲兮生别离」及「乐莫乐兮新相知」原是出自于「楚辞」里面就两句话。 人生中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生死离别;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遇上知己。 春和体会过何为悲,却直至现在都还不知所谓人生之乐,就算是洛雨生与他的相遇也是。 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的春和突然听到一声「咚」巨响,他转头过去查看,一名男子摔在地上滚了一圈,背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男子狼狈地站起,踉蹌地向另一名青年走去。 青年看那被他推开的人又像自己走过来,却又看见四周人们传来的锐利眼光,他轻声说:「从今以后,景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语毕,他转身离去,好一个瀟洒的气魄。 春和看见那被称为景明的人孤零零的在地上开始收拾东西,这一幕为何似曾相似。 想起自己在某一次跟洛雨生的争执之中自己何尝不是这般的落魄,不过那都是陈年往事,春和回过神,那人已经消失在这场展览之中。 人总是这样,真正走出一段经歷之后看间他人的模样才终于知道当初有多痴傻,不过谁的少年不轻狂。 走出展馆之后春和回头一看这展馆的名字,心中不禁会心一笑,这是何其讽刺。 袁近跟望之路已经在路口等他了,三人今天晚上约好要一起吃饭,春和朝他们那儿走去。 坐上车之后,他心中仍然是那个人摔落地面的那一幕,他转头问望之路道:「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很蠢?」 望之路心里一愣,手搭着春和的肩道:「笨死了,我跟你说,我没看过这么笨的人。不过现在都没事了,你还有我这个朋友,我会支持你的,只要你别再让自己活得那么的悲伤好吗?」 袁近道:「还有我啊,你们又边缘我。」 春和轻轻一笑说:「谢谢你们我知道了,不说这个了,我们今天吃哪?」 是阿,就算再如何的糟糕,至少现在自己还有这个后盾。 三人用完餐之后春和跟两人道别,春和站在家门口,他脑海里还是不断的在重复上演着今天看见的事情,实在是令人难以忘怀。 不知为什么现在的春和好想要,好想要上前抱住那人,想跟他说没事,想安慰他,自己真的好难受,就像是回到那阵子刚发现洛雨生出轨的那阵子。 春和打开手机,看着通讯录里面一个开酒吧的朋友电话,他鬼使神差的就按了下去,春和独自站在漆黑的玄关等着对方的声音。 「喂?」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话筒传出。 春和不知为何心理本是不安却有转为愤怒,最终却化做泪水,他忍住哽咽的想法,装出镇定的模样道:「阿月,今天还有位置吗?我…想过去。」 对方答道:「你回来也不说一声,过来吧。需要我过去接你吗?」 春和现在只想要赶快掛上电话,他并无心思去考虑那么多。 他轻声答:「我等会过去。」 接着他在家里面不知为何的落下了眼泪,明明在分手的时候也没哭的这么伤心,究竟是为什么,明明对方是谁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的,春和不明白,所有的情绪来的太过莫明其莫,太过突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春和竟然已经来到朋友的酒吧。 他一走进门,那副行尸走肉的模样立刻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在他走到吧檯之前就有一人上前搭訕。陌生男子把手搭到春和腰上,在春和作势要拉开他的手的时候,另一人出现在两人之间。 陌生男子一看那人惊讶的放开手道:「抱歉阿,月老闆,我不知道这人…」 月如鉤口气不太好的道:「滚。」 春和拉开月如鉤的手,对他说:「谢了。」 月如鉤用温柔的语气道:「来这坐吧。」他拉起春和的手,往自己的吧檯带去。 坐下之后春和往一旁看去,缘分很神奇却也讨厌,今天早上那个让自己记忆深刻的人就坐在自己身边。 月如鉤看春和的视线不断在他身旁的人飘移,他笑道:「春和,认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