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周行云作证人,薛念郎都已无从反驳,甚至动用邪门武功出手伤人,这还叫“不足以定罪”? 楚若夷疑心张清轩已被妖法乱了心神,便以眼神暗示其余弟子,时刻准备动手,上前一步劝说:“师父,白海界上白骨累累,世人皆知妖物何其凶残。若薛念郎当真是妖,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师父是执法长老,怎能顾忌掌门,重礼数而轻刑罚?” 孙擎风哂笑:“可笑!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华山派向来以名门正派自居,我算是见识了。” 孙擎风到底是怎么了?金麟儿用胳膊撞了撞孙擎风的小腿,向他投去恳求的眼神,后者见状闭嘴,面色比先前更差。 金麟儿:“我和大哥都没有害人。这一切太过巧合,是有人故意挑拨我和朱师兄,陷害我跟大哥,想扰乱华山安宁,请张师叔明鉴。” 宋湛明觉得金麟儿是在指桑骂槐,怒斥:“休得血口喷人!” 楚若夷则问:“为何他不陷害别人,偏要陷害你?” 金麟儿略有些颓丧,摇摇头:“我不知道。” 金麟儿被看守了整夜,未能换洗衣物,此刻衣襟上还带着斑驳的血迹。 他穿着这样单薄破旧的道袍,跪在森严空旷的执法堂中央,更显身材单薄,双肩瘦削。 众人议论纷纷,流言如滔天巨浪。 孙擎风站在流言的中央,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看着金麟儿,仿佛能透过布料,看到他背上那道深长的伤疤。 孙擎风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怨恨——金麟儿总是对世间万物抱着善意,但这天地对他却格外不公,不让他做个好人,不让他做个健康的人,甚至连让他做个平常人都不肯,天何不公? 孙擎风在白海界边守了近两百年都不曾怨过。但就在这短短的半天里,他心中燃起了一股无名怒火,到此时,那火已经开始燎原猛烧了。 张清轩顶着压力向楚若夷说:“依照《大雍律》,若明知冤枉不与辩理者,以故入人罪论。我等虽在江湖,却非草莽,既然我是执法长老,那就按我说的办,且暂将他们关入悬空牢听候发落。” 孙擎风怒不可遏:“你凭什么?” 张清轩拍桌而起:“凭你们是华山派的人!” 孙擎风扯掉金麟儿头上的太极巾,随手一捏,便将布巾上的玉佩捏至粉碎,继而把东西往地上一扔,拍拍手,挑衅道:“现在不是了。” 金麟儿按着孙擎风的手,低声劝说:“大哥!你别冲动。真凶另有其人,我们不该自相残杀,反令亲者痛仇者快。” 孙擎风有些过于激动,全然听不进金麟儿的劝说,松开他的手,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收起你那套没用的仁义道德!” 他转向张清轩,冷笑着说:“既然贵派容不下我们,我们走就是了。临走前好心提醒一句,真凶另有其人,若不想华山派就此灭绝,你们还是不要拦我,想办法把人揪出来才是正经。” 张清轩拍案而起,指着孙擎风怒吼:“何其狂妄!你们在我华山地界,杀我华山弟子,人证物证俱在,未免冤枉无辜,我方才谨慎处置,你们不晓分寸,反倒威胁于我?” “你将华山当成什么了,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华山弟子何在!” 楚若夷见状,即刻吩咐所有执法弟子亮出兵器。 众人将薛家兄弟合围其中,却迫于孙擎风藐视万物的气势,不敢轻易动手。 剑光白花花的一片,像将要铺天盖地落下的暴雪。 孙擎风只是嗤笑:“老子向来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如此蠢笨,我看,与其让你们被躲在暗处的真凶一个个害死,不如死在我手中,好叫你们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妖怪,会不会喝你们的血。” 金麟儿:“大哥,你……” “闭嘴!”孙擎风眸中隐有血光。 楚若夷:“既然你两个不是华山派的人,那我们也就无须顾念同门情谊。按师父的意思,我等虽不能杀你们,可若你们极力反抗,休怪刀剑无眼。” 未及张清轩出言阻止,双方已然动起手来。 孙擎风的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显然是气极了。 他站在原地随手挥出一掌,便见暗金色的真气浮现在半空,只一掌就击飞了第一波冲上前的所有华山弟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