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是面上却一丝一毫也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紧皱着眉头神色严重地道:“兄弟相残,父亲得知后还不知会如何地震怒!……” 袁熙在看到袁谭带人出现之后,张浪和他的手下就都没有再出手了,胆子大了一些,此刻已经爬起来,奔到了袁谭的身边,一脸怨毒地看着张浪。 指着张浪,冲袁谭道:“大哥,若非这贱种……” 张浪突然踏出一步,冷喝道:“你说谁是贱种?”声音冷得好像是三九天的寒风,令所有人都神经一颤。 袁熙更是心脏一缩,话音嘎然而止,不敢看张浪,只对袁谭道:“大哥,他杀害了焦家公子,我与焦公子情同手足,自然要向他讨个说法!谁知我们一出现就遭到他们的杀戮! 他如此凶残,不顾手足之情,还请大哥立刻将他拿下!” 张浪冷笑道:“讨说法?率领大军撞破我的大门,喊打喊杀的要说法?之前不知道是谁说要把我们所有人通通千刀万剐的! 这样若只是讨说法的话,我下次是不是也可以依葫芦画瓢带着手下去二哥的府上讨说法?” 袁熙顿时说不出话来,心里恼恨到了极点,可是已经被张浪他们杀怕了的袁熙却看都不敢看张浪,只对袁谭道:“我是为了替焦公子报仇!便是父亲在此,也不会说我做的不对!” 袁谭微微皱起眉头,他觉得袁熙这番话分明就是把父亲抬出来压自已,心中有些不悦。 但他确实感觉父亲很有可能会站在袁熙一边,自已若是倾向于老四的话,将来父亲回来,难保袁熙不会到父亲面前去高刁状,让自已吃不了兜着走。 这样想着,不由的看向张浪,问道:“四弟,二弟所言可是事实?” 张浪道:“确实如此。焦战那狗奴才在明知李婶是我的人的情况之下却当街残杀了她!我当然要为我的手下做主! 二哥为了这样一个罪有应得狐假虎威凶残霸道的狗奴才帅人攻打我的府邸,还号称要屠灭我这里所有的人!我倒是想问问二哥,道义何在,兄弟之情何在? 父亲曾说,定要清除治下仗势欺人之辈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我除掉焦战便是除暴安良。 二哥却为了这样一个恶奴,竟公然想要屠灭兄弟的府邸,这不是公然与父亲的执政理念为敌吗?二哥你是不是想要取代父亲啊?” 袁熙心头大震,急声叫道:“你,你,你胡说!我,我怎么可能……!?” 他眼睛瞪着张浪,神情中有愤怒,更有惊恐和不知所措。因为张浪几句话便把袁熙的行为从私人恩怨上升到了谋反的高度,可偏偏他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袁熙虽然脑袋不太灵光,但也知道一旦涉及到犯上夺权的事情,只怕父亲也饶不了自已,古往今来也不知有多少皇子王子因为被父亲猜疑而惨死。 袁谭看到袁熙这样一副慌乱惊恐的模样,心中暗乐,随即故作严肃地道:“此事非常严重,我虽为兄长但却也难以做主! 从今日起,二弟、四弟不得擅自外出,留在家中反省自身,一切等候父亲回来之后再做决断!” 张浪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立刻抱拳道:“谨遵大哥之命!”袁谭见张浪对自已如此尊敬,心里更加满意了。 看向袁熙,见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抱拳应诺,心中不悦。 扭头对身边那两个格外魁伟气势逼人的大将抱拳道:“请文叔和颜叔下令众军打扫现场吧!” 两人点了点头,朝身后的众军挥了挥手,众军立刻上前打扫战场。 这些官兵看着这满地二公子府上和焦触手下的尸体,心头一阵阵发麻,每个人都感觉这个之前丝毫不显山不露水的四公子绝对是一个狠角色! 张浪看向袁谭口中的文叔和颜叔,见着两人相貌丑陋,如同庙宇里的金刚塑像一般凶神恶煞,而且混身上下竟然透出一股隐隐比张郃还要强悍的气势, 不由的心头一动,立刻朝两人抱拳问道:“两位叔叔,可是文丑叔叔和颜良叔叔?” 两人刚才一进入这宅邸看见满地的尸体和张浪身上浓烈的煞气,顿时升起了一种同类人之间的惺惺相惜的感觉, 此刻又见他对自已两人很是尊敬,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