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挂着一个简易的秋千。 另一边是一片修剪齐整的草坪,上面立着一张石桌和四张石椅,石桌旁摆满了各色花草盆栽,大多数花正热烈地盛开着,姹紫嫣红的,煞是好看。 早晨灿烂的阳光静静地撒照在桌子上和一众花草上,不难想象,若是在阳光不怎么热烈的早上或下午,坐在这里喝上一杯茶,吃上几块点心,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 卫大东一愣,摇了摇头道:“谢娘子关心,我没事的,晚娘尸骨未寒,杀害她的凶犯还没找出来,我怎可以就这样懈怠了。” 说着,似乎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他一下子站直了身子。 徐静微微勾了勾嘴角,突然看了这个院子一眼,道:“这些都是令夫人布置的吗?” 卫大东随着徐静的视线看过去,脸上恍惚了一瞬,出口的话更沉痛了,“是,晚娘是个很爱生活的人,平时没事就喜欢研究怎么做出好吃的点心,怎么种出好看的花…… 我这个院子原本除了一棵石榴树,什么都没有,如今这一切,都是晚娘嫁进来后,一点一点布置出来的。” 徐静静默片刻,淡声道:“原来如此。” 便没再说话了。 萧逸察觉到了什么,侧头看了她一眼。 只是,不待他问什么,方才被派去前方客栈的差役就匆匆跑了回来,朝萧逸行了个礼,嗓音有些怪异地道:“禀告萧侍郎,属下方才去问了前方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他们说,同福客栈的桑少东家在大概两刻钟前退房匆匆离去了。 而且,他们说,桑少东家离开时的情绪不太对,脸色惨白惨白的,先前他来住店,离开前都会故意挑点刺,这一回却一句话都没说。有一个伙计还说,他早上时见到桑少东家似乎从后院那里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衣服袖子上一片暗红色,看起来……像是血!” 众人一震,萧逸立刻问:“那伙计可记得他是什么时候见到桑少东家的?” 那差役道:“客栈的伙计对时间很敏感,因此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大概是辰时正(早上八点)刚过没多久。” 辰时正,差不多就是死者遇害的时间! 徐静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萧逸已是道:“你多带几个人,立刻把桑少臣带过来。” “是!” 一旁的杏花已是忍不住尖声道:“我就说吧!凶犯定是那个桑少东家!定是早上夫人和桑少东家幽会的时候,两人起了什么争执,桑少东家才把夫人杀了!” 卫大东一脸不敢置信,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念夏脸色煞白一片,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似乎说什么也没用,只能无力地摇头道:“不是,夫人跟桑少东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 徐静也不禁脸色微沉。 这事情走向,跟她想的似乎有些不一样。 她忽地,看向念夏,道:“你说,你是死者从娘家带过来的侍婢,你在死者身边定是待了很多年了吧?” 念夏无助地看了徐静一眼,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还是道:“是的,奴婢十岁时就被夫人的母亲买了进来,服侍当时只有八岁的夫人,可以说,奴婢是和夫人一起长大的。” “那你记得,你家夫人先前,可有磕到过后脑勺?” 一般只有比较猛烈的冲击,才会让一个人的后脑勺头骨都产生了凹陷。 如果死者后脑勺的凹陷是生前形成的,那定然是一次比较大的意外,她身边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念夏一愣,摇头道:“没有,老夫人和郎主膝下只有夫人一个女儿,自小宝贝得很,夫人便是摔一下都要心疼半天,因此,夫人从小,就很少有机会弄伤自己。” “那你进去服侍你们夫人前呢?可有听说过你们夫人八岁前有发生过什么大的意外?” 念夏又是摇头道:“没有,奴婢托大说一句,奴婢和夫人情同姐妹,夫人有什么心里话都会与奴婢说,夫人没有与奴婢说过这种事,就定然没有发生过,不信的话,可以把老夫人和郎主叫过来问问!” 她说的老夫人和郎主,指的是死者的父母。 就在这时,方才进去查看案发现场的景宁县县令出来了,他们虽然在房里,但外头发生的事情,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那同福客栈的桑少东家有着重大作案嫌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