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满门被灭,听说是她向王上求的旨意,按理说应该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子,今日一瞧,虽然骄纵,但似乎也有可取之处。” “能有什么可取之处,等着看吧,指不定是今日做戏人前,王上喜欢的女子,脾性能好到哪里去?” 众人各有各的理,谁也说不出个定论。 人群后面,昔日的燕国王室如今被封卿大夫的公子遇,久久未能回过神。 旁边有人笑道:“大人是否被吓着了?旧国王室可曾有这样的事?大人来大盛也有好几年,早就该习惯了,我王行事一向放荡不羁,如今多了个心尖宠,只怕以后更要闹得天翻地覆。” 说话的人许久未得回应,忍不住抬眸看去。 素日清雅端方的旧燕贵公子,此刻眉头紧蹙,一直盯着桃夭夫人离去的方向。 莫不是也被美色迷昏了头罢? 那人笑了笑,不再搭话,往旁而去。 身后的侍从上前,沉声唤道:“大人。” 公子遇收回目光,哀叹一声,随风飘逝:“我以为此生再无缘见她。” 侍从提醒:“大人,小心行事,莫要为旧人坏了大事。” 公子遇点头,“知道了。” …… 一回宫,殷非便传膳。 枝兮在路上嚷着喊饿,将他嘴都亲肿了,如今一回来就往榻上趴,嘴里还说喊饿。 膳食递上来,她不想起来,双手撑着下巴,朝他撒娇:“今舟,我要你喂嘛。” 她唤了今舟,他哪里还能拒绝。 冷声冷气亲自喂她,面上端得嫌弃,嘴上却柔声道:“慢点嚼。” 她一边吃一边往他身上靠,想起今日祭祀的事,说:“今舟,以后你不要再带我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他皱眉,以为她哪里不舒心,问:“你不喜欢?” 他以为他带她去祭祀礼,她便会感知到他的心意。 从来没有人做过的事,他为她做,她该高兴才是。 枝兮摇摇头:“我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他舀一勺热汤吹冷了递到她唇边,“怎么没有必要,这是身份的象征。” 她喝了半口不想喝,指了其他的菜肴让他夹。 他想起什么,问她:“择姓的事,定好了吗?” 她点点头:“定好了。” “哪一家?” 她双眸簇笑:“旧燕。” 殷非没有犹豫,应下来:“好。那就旧燕。” 桃夭夫人择燕姓的消息很快传来,最先知道的人自然是内侍监。 不寿听到消息后,立马赶去见枝兮。 宫殿的人一遣走,他便低吼出声:“枝兮,你疯了吗!为何要择旧燕!” 她一吓,委屈道:“不寿,你好凶。” 不寿很少会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深呼吸好几口气,这才镇定下来,痴痴地望着她,嘴上说:“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对你说话。” 她看着他不说话。 他以为她生气了,当即就要像从前那样上去哄,话到嘴边,想起更要紧的事,只得忍住,痛心疾首地问:“枝兮,难道你还惦记着他吗?” 她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拉着他坐下,“不寿,我只是择个姓而已。” 不寿凝望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心虚的神情,却什么端倪也没找到。她坦然至极,若不是他知道从前的事,只怕早就被她诓骗过去。 不寿一想到旧事,整个人坐定不安。他急啊,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说服她,但又怕冒犯到她,最后只得跪下来求她:“枝兮,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你爱王上好不好,只要不是爱那个人,你爱谁都行。” 她想扶他起来,他不肯,一双眼发红,紧紧地盯着她。 她蹙眉嗔道:“不寿,你作甚这个样子。” 他毫不犹豫告诉她:“我怕你受伤。” 她笑道:“我不会受伤,你放心,这一次,我有我的打算。” 他问:“什么打算?” 她抚过他的脸,“先不告诉你。” 不寿一颗心提起,急匆匆道:“你告诉我,无论什么事,我都可以替你去做。” 她摇摇头,语气坚定:“有些事情,需要我自己去做,别人帮不了的。” 不寿沮丧地低下头,“嗯,我知道了。” 待不寿离去后,枝兮将荷包里的通灵玉放出来,通灵玉迫不及待问:“主人,你上次不是说懒得搭理宿主的旧情人吗?” 枝兮狠狠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可当我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