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这么久的疑问一个小小的解答。 我心知下次见面或许就是一两年之后了,我回过头,对他摆了摆手。 他看着我,突然地,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你也平安长大了,阿鸢。” 他说。 ——我与若陀龙王并肩看星星的一夜,就这样结束了。 (二) 我回到往生堂的时候,钟离才起床,正在吃早饭。 见到我心情很好地哼着歌进来,他抬眼看我,示意我在他的身边坐下,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给我。 是今年的新茶,看着细长苍翠的茶叶,我判断到。 桌上的茶壶还有非常多的水,看来这一场谈话的时间必不可能短。 刚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他聊。 “老爸。”我坐下来,捧着茶吹了一口氤氲的热气,“你到底跟魈说了什么啊?” 我最终还是压下了自己的临到嘴边的问题——我知道,如果是可以告诉我的,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告诉我,既然事情已经瞒下来了,就只有我自己来找答案。 但是既然话题都已经开始了,我也不可能说就这么轻易地结束,所以我话题拐了个弯,问了一个他肯定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钟离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有想到我居然问的是这个。 他看着我的发顶,旧友的气息在那里正在逐渐逸散,他料想我跟若陀有过一番交流,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不,或许那并不是沉得住气。 阿鸢一直都是一个很敏锐的孩子。 他想,或许她已经意识到了很多东西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三) 因为知道不能说,所以我也就没问。 这是独属于我跟钟离的默契。 “我只是前阵子在望舒客栈休假,遇到他便将你在须弥的见闻同他说了几句。”钟离说。 “不止吧?”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把我的求学生涯给略过,专门讲了人际关系吧?” 钟离看着我一脸迷茫,就像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一样。 我哼了一声,他不说我也知道。 自从我去须弥之后,魈的态度就很奇怪。 我仔细一想他到处脑补的行为,仔细回忆,又有谁知道我在须弥的求学近况,又能够告诉他呢? 钟离。 他指定添油加醋了! 算了,就算他添油加醋了,也不打紧。 毕竟经过了一夜的冷静,我现在已经可以头脑非常清醒地思考问题了。 这事其实也根本怪不到钟离头上,毕竟他只是说了信息,后面的东西全靠魈自己脑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