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出身,不知花了多少资源才培养出来,没有两把刷子,也不会这个年岁就坐到了这个位置。”秦流西语带赞赏。 有人不怕死的辩驳了一句,他们乃是国之未来栋梁,在这不是闹事,而是请圣人明是非,清君侧。 “哟,这位未来的国之栋梁,敢问你几岁了?现在什么功名呀?看你穿的学子服,举人都还没考上吧?就敢称自己是栋梁了?来来来,你过来,本官带你去面圣,你去圣人面前,当着他的面请他明是非呗。哎不是,你退什么?栋梁你别怂,随我去面圣!” 崔世学看着那家伙灰溜溜地往后倒退,又看向所有人:“你们也是,有啥是非的现在就想好了,背熟了,要不然本官怕你们在圣人面前磕磕巴巴连自己姓什么都说不清。” 一片沉默。 封修哈哈大笑出声,毒,太毒了! 秦流西也是眼里带了笑意。 “还有没有谁想请圣人明是非的?尽可以来本官这儿记个名儿。如今盛京发生地动,不少百姓无家可归,国难当前,该是你们这些国之栋梁出力的时候了。不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你们出不了力,那就出钱好了。一万两银子,不要二万三万,一人只要交一万两,本官可带尔等去面圣,给你们在圣前明是非表才能的机会!错过这一遭,就没了,快来。” 崔世学甚至向身边的小官使了个眼色,那家伙立即拿了本子和笔,走到一边不知何时搬出来的台凳前坐下,扬声道:“机会只此一次,要记名的速来。” 全场安静得针掉落地都能听见。 众学子看崔世学的眼神如看鬼魅,可怕,简直可怕至极。 这种如此清新脱俗的薅钱法子,到底是谁教他的。 “绝了!”封修笑得打滚,拍着大腿道:“户部钱串子这个称号,他当之无愧,薅钱学出了精粹,这是和尚路过都得被他薅下一条发根才行啊!” 秦流西道:“看来户部真的穷得不行了。” 逼得崔世学如此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搞钱的机会,绝对库里空空。 崔世学看没有一个人上前,不由冷笑:“怎么的,都没人来记名吗?是没胆子还是没钱?要钱出不了钱,要力你们也出不了力,还敢称之为国之栋梁?你们也就只会坐在这里放俩响屁装一下忠心为国了。呸,我告诉你们,想表达忠心,只有三条路。” 他上前一步,双手负在身后:“第一条,出力,哪里有灾,你们往哪里去,帮忙救灾救难。第二条,上战场打仗去,哪怕打不了,照料伤员做后勤也可以。第三条,出钱,多多的银子,我们户部要多少接多少。假如三条路你们都选不了,那就哪儿来哪儿去,别在这聚众闹事嘴上放臭屁,我们在朝为官的,都很忙,没空来料理你们。” 崔世学说道:“有谁对本官的话持有不满的,来记个名向本官发泄。” 这名记下了,老子保管你前途一片黑暗! “对了,这块地儿刚刚被户部圈了用于办差,也就是说,你们屁股下的这片地,乃是户部的地盘,你们如今占着,也不是不可以,交钱。每人十两银子,可以静坐一日,还能自省参禅。”崔世学淡淡地道:“如今给你们半刻钟,要么滚,要么交钱!” 静,安静如鸡。 嘎嘎嘎。 忽地一只乌鸦从众人头上低空飞过,发出嘎嘎叫声。 秦流西暼向封修,没事找事。 封修笑眯眯的:“我给他加点戏。” 其中一个中年学子站了起来,一副忠直的模样,高声道:“不必大人驱赶,学生这就去圣坛救灾。” 娘的,户部这崔钱串子简直就是妥妥的流氓,不走更待何时,交钱吗,有十两银子,他不如买件厚衣过冬? “林兄,等等我。” 有人追了上去。 一人走,许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