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着桌面,继续道:“卞世子表面残暴恶毒嚣张无脑,看似受挑唆才送拍这么一张图,肯定不是为名声,毕竟为了名的话,捐拍一个名贵的花瓶都比它强些。如今你们说信阳王府有方士坐镇,既想生贵子,现在又有这样的图出世,只怕当真是抛砖引玉。” 秦流西哼笑:“抛砖引玉,也不怕这砖也丢了?本来还想去僧庙找一找,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真是意外之喜,让九玄拍下来吧。” 封俢看了柳管事一眼,后者立即退下去安排。 这样一张阵法残卷,又不是什么藏宝图,感兴趣的人并不多,也就是些将门出身的有点兴趣,以及不差钱的富商,其余的人,都只是随意喊价,并不在意。 毕竟这只是阵法残卷,先不说它只是个阵法,它还不全,这研究不出来,那这残卷捏在手里就是白瞎,只能放着。 要不是信阳王府弄出来的,有人有猎奇心思,估计出价的人会更少。 卞世子也不知是要脸面还是怎的,他那个雅间倒是出了两次高价,一次万两,一次三万,把那些没叫价的听得直抽气。 一张阵法残卷也值三万两,逗谁玩呢? 在那残卷叫价三万二百两的时候,九玄安排的人下场,三万二百零一两。 卞世子听到这叫价,脸都绿了,一口茶喷了出来,拍着桌子道:“加价,给我加,在这瞧不起谁呢。” 同行的人便道:“世子爷,再加,是你出还是谁出价呀?你送来的,最后自己买回去,左手倒右手,还不如直接捐上一笔灾款呢。” 卞世子脸一僵,道:“再加一千。” 其他人面面相觑,在卞世子的瞪视下,只得悻悻地帮着加了一千两。 这次喊价,许久无人加价,卞世子心底有些慌,该不会办砸了吧。 幸好,在那一锤定音之前,那把声音才懒洋洋地又加了一两。 就,好气! 但这次卞世子没敢再让人加了,万一人家不要了呢,虽然流拍自己也不亏,但只有他这个残图流拍,丢脸啊。 最重要的是,坏了父王大事,那就更不妙! 于是,在残卷被拍下后,他眼神一使,一个小厮就悄悄地出去了。 秦流西拿到残卷之后,从柳管事那里得知那卞世子派了人查这残卷去向。 果然是想抛砖引玉啊。 不过东西在她手里,可就没有再还出去的可能了。 秦流西低头看向残卷,眉梢一挑,看向蔺相,道:“可以肯定的是,信阳王府必然有个厉害的方士在坐镇。” “怎么说?” “这张残卷,被下了一道符印。”秦流西轻点残卷,说道:“能下符印的,只有方士,而有这一道印,他便能随时追踪这张残卷在何方。” 蔺相脸色微沉,皱眉道:“信阳王想干什么?这样的阵图,能用在战场上?” “可用,但须由深谙此道的人才能用这阵图,而且战场瞬息万变,要布置这样的阵图,修为必然要高,布阵快,否则阵还没布好,敌方已经杀过来了。” “听你这么说,用在战场上的话,作用倒不太大,那信阳王怎地还要想方设法地找寻其它残卷?”蔺相一时不解。 封俢这时道:“未必就是信阳王府要,比起信阳王府,像她这样的人,会更在意这困仙阵。” 对于术士来说,这样的阵,斗法用的话,如同至宝。 “你是说,想找全图的,其实是那个方士?” 秦流西点头:“十有八九。” 蔺相神色有些凝重,道:“那这东西被下了什么符印,就等于放了个钉子在身边,信阳王府那边只怕很快找上你的麻烦,这玩意跟烫手山芋一样了。” 秦流西笑了起来,道:“区区符印,抹去就是了。” 蔺相一愣,对哦,他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