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严重? 他猛地想到秦流西说的信阳王府可能有方士行那诡秘之事,而宫里也有一个所谓国师勾动圣人炼长生之术,现在看来好像有不少会道术的方士冒出头搞事儿。 蔺相是个聪明的,脑子转得飞快,道:“你这么说,可是认为有邪恶的方士想祸国?比如宫里的国师?” “虽不是但不远矣,但对方比方士更厉害一些,他不算方士,而是一个佛修,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 蔺相的手一抖,骇然地看着她。 你确定你不是在故意在编什么神话故事来逗我,活了几千年? 秦流西浅浅地笑:“那老妖怪在下一盘大旗,我怕他为成事会拿整个天下来祭天,到时候,可就不会只是一个雪灾那么简单,而是一场大动荡,若无强大的君主朝臣运筹帷幄,那样动荡引起的生灵涂炭之后的万物更新,只怕会很长很长。” 她拎起茶壶给蔺相续上茶水,道:“当然,我说的只是一个可能,或者正道这方能真正得到老天眷顾,可以安然度过,但万一呢?” 蔺相的心突突乱跳,很想说一句,所以你这个神话故事,核心内容乃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意思吗? 他干巴巴地问:“你真不是在逗我?” 这也太不现实了。 “我这是正经的想邀您造反呢,怎么是逗您?”秦流西揶揄地道。 呵呵,谢邀! 蔺相定了定神,道:“为什么偏是齐骞?哪怕有传他是龙子,但他的玉蝶身份,依旧是宁王长子。而且,宫中如妃,其实是他的生母,这也是心照不宣的事儿,他若为帝,这名声……” 秦流西反问一句:“依蔺相看人的眼力,当今太子可能是个明君?” 蔺相嘴角一抽,道:“太子,略显中庸。” 当今太子,占了个皇长子的好名,是圣人贵子,年轻时,还显得俊秀儒雅,现在当了太子,年纪上去了,倒是开始发福,安于享受,且对自己的兄弟更防备和打压了。 太子若能登大位,此后别说开疆拓土,能守成都挺了不起了,还得寄望下一任太孙,若下任还是中庸,那江山易主,也是迟早的事。 “您都觉得太子中庸,那他真能治理好一个乱象横生的国家吗?这要是在生灵涂炭的乱世里,他还只知享乐的话,苦的,只有底层百姓。”秦流西说道:“至于你说一个君主的名声,蔺相应该比我更清楚,史书是由胜利者编写的。齐氏太祖当年马背上打江山,还不是只是山野樵夫出身?” 蔺相沉默。 半晌,他又问:“你这么看好齐骞,是因为他有明君之相?” “也不尽然,我只认识他,而他还能雕琢!” 蔺相:“……” 你可真会气人呐! 秦流西笑着说道:“明君,都是教导出来的,我给他组这个班子,文有您这样肯为朝政殚精竭虑的一品名相牵头,武有像权家,东阳侯等那样的名将,身边有玉氏子为谋士军师,钱袋子有首富公伯乘。如果这样的班子也培养不出他为明君,那就是朽木不可雕也,你们另择贤君就是。” 看她主动交底,蔺相的眼神真正变了。 这就是她的人脉,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他要是圣人,都得为此而心惊,怕她一个不痛快,轻易而举就反了自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