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也有风险,一个弄不好,说恶你就恶,不用太多的证据和理由。 所以像秦元山这样的,他不是第一人,他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而圣人年纪越大,疑心越重,官员就越是如履薄冰,也会越来越多这样的事。 高楼起了高楼又塌了的事,在京中最常见不过了。 了解过内情,他就把这事抛诸脑后了,毕竟他和秦家虽也认识,却并无什么交情,知道秦家人老宅在漓城,也没什么想法,就没去关注。 但是现在,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大事。 王氏经营着这如意斋,大师称她为母,可秦家满十二的男子都被流放了,那大师是? 于丘才脑袋灵光乍现。 他看向秦流西,后者笑吟吟的,狡黠地问:“于大人想明白没有?” 于丘才一个激灵,道:“秦夫人是您的……” “是我嫡母。”秦流西道。 “那您?我记得秦家的男子是发配了的。” “我是个姑娘,自然不在发配名单当中。” “哦。”于丘才往后退了两步,虽有了点猜测,但冷不丁的听到这回话,还是惊着了。 他所尊敬推崇的大师,是个姑娘。 王氏在一旁不知怎么才好。 “我是坤道,自小就拜入清平观了,之前一直没跟大人明说,是想着行事方便。”秦流西笑道:“而她们,则是我世俗里的亲人。” 于丘才深吸了一口气,拱了拱手:“怪我眼拙,竟没看出来。” “我多以男装示人,又是出家人,您没看出来不怪您,许多人都看不出来呢。” 于丘才讪笑,确实是这样,她那张脸,是半点都不显柔媚女气的,再加上气度,也是没有半点女气,却不想,是个姑娘。 秦梅娘已经包好了蜜饯,秦流西见状便拿过去递过去,道:“这些蜜饯,都是我给的配方所做,老少咸宜,送给夫人甜嘴儿了。” “这不行,你们一家子老的老,少的少,做生意也不容易。”于丘才连忙去解荷包。 王氏笑着说道:“不过一点蜜饯,能值多少银子?于夫人合口味就好。再说,我们也得多谢大人解围。” 于丘才道:“这也是大师出的手,我不过叫人帮着送去衙门罢了。” “可有您的名帖和要求严审,管这号事的也不会高高拿起低低放下,他们也就不敢再来了。”秦流西说道。 虽然他们也未必有命来,但明面上还得这么说上一句。 于丘才见状,只好接了过来,道:“你们放心做生意吧,我给城中巡逻的说一声,多来你们这一带巡一巡,想来不会有那不长眼的敢在这生事。” 王氏一喜,这样一来,她们就能少了许多麻烦,也算是受于丘才庇佑了。 “那就谢过于大人了。”王氏感激地行了个拜礼,秦梅娘也强忍激动行了一个礼。 于丘才避开了,对秦流西道:“这是你们秦家的铺子,可我记着大师你说有个铺子在寿喜坊?” “两码事呢。”秦流西解释一句:“我只在寿喜坊那边铺子主事。” 于丘才明了,不再多言,向她们拱了拱手,就告辞离开了。 大师其实是个姑娘,他得冷静一下。 待他离开,王氏立即对秦流西道:“你这孩子,太莽撞了,何必和那些地痞混混一般见识,报官就是了,要是伤着你了,可怎么是好?打老鼠伤玉瓶,不值当。” “您放心,几个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