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浪荡子,可因为是寡母带大的,这良心倒没泯灭,对他娘也是孝顺的。 “别哭了!”秦流西烦躁地挖了挖耳朵,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烦死了!” 谢冲立即捂住嘴,委屈死了,他都要死了,还不让哭一下吗? 呜呜。 “那银子,花没了?几时捡到的,都用去何处了?”秦流西问。 谢冲有些尴尬,可为保小命,把捡到的银子的前前后后给说了:“除了给我娘买了些过冬用的棉被棉衣,添了些家什,都被我赌输了。” 陈皮道:“瞧你穿得也不算富贵,天降横财,你没拿去做点什么钱生钱,就赌光了,你娘没把你打断脚啊!” 谢冲摸了摸鼻子:“这不是想着我都捡到银子了,正在走运么,谁知道是这样?大师,就是一包银子,怎么就能买我命了,我的生辰八字也没透出去呢。” “这也算是替命,想必那人已是重病或是命不久矣,便找了邪道施了这术法,你捡了,就等于你收了银子,愿意把自己的命替了对方的死命,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秦流西问。 谢冲冷汗津津的,把自己的生辰说了。 秦流西掐着指节掐算,眉梢一挑,再仔细看他的面相,道:“除了我给的护身符,你还躲过一次死劫,是你的功德给你化了。” 谢冲啊了一声:“啥功德?” “你得了这银子之后,做过什么好事?” 谢冲歪着头想了想,忽然道:“我给一对母子付了买药钱算不算?” 秦流西嘴角含笑,点了点头。 谢冲呼吸一正,连忙道:“那天我捡到了银子,马上就想去赌坊了,路过西街十寸胡同时,看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妇人抱着个病得快死的孩子跪在医馆门口,他们没有银子付那十两的药钱,我一时脑热,就帮着付了。” 事后,他本马上去赌坊,想起老娘,又赶紧买了些物事送回家,然后才去赌坊,殊不知,输了个精光,当时还后悔那十两药钱呢。 “这就是你积下的功德,是你一时的善意,救了你的命。”秦流西道:“假如当日你没有帮那对母子,你就不会积下这个功德,也就没法挡一次死劫,更没机会遇到我了。” 人都死了,有啥用。 谢冲有些发懵,喃喃地道:“我只是看他们可怜。我也是寡母带大的,看到他们想起小时候,才一时起了心,却没想到……” 陈皮这时道:“你唯一的好运,就是你行了善得来的,所以,以后还是广积阴德多行善事吧。” 谢冲抿着唇。 秦流西道:“那包银子的布匹呢,你也扔了?” 谢冲摇头,摸了摸身上,从袖子里掏出一片布,递过去,讪笑道:“我瞧着这布还挺新的,拿回去给我娘打补丁也好。” 陈皮翻了个大白眼:“你这么孝,咋不把银子给你娘收着?” 谢冲尴尬地笑。 秦流西接过来,道:“这是孝布,你也认不出?” 谢冲瞪大眼。 秦流西又摊平了布,看到布画着一个符咒,像是用血迹画的,看着特别不祥。 谢冲当时捡到银子,打开是几锭银子,还有几张用红线绑着的银票,直接就解了,把银票揣在兜里,也没多检查,现在看到这符咒,后背发寒,额角渗出冷汗来。 “主子,这是什么血,不像是朱砂啊。”陈皮也看了一眼。 秦流西道:“应该是黑猫的血。” 黑猫不祥,用以画符咒作这样的邪术,最是匹配不过。 “大师,这什么买命钱我都花没了,这术还能不能破啊,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