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愧疚,一双眼睛里似乎隐匿着某种难言的隐晦之色,萧阮回想起方才敬茶时的场景,面上也不觉有了一抹凝色。 “今日怎么未见二房的姨娘?” 韩国公宠爱小妾,可今日萧阮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番,发现房里年纪稍大的,除了国公夫人便还会有其他人,实在不知哪一个才是让韩国公乐不思蜀的小妾。 “不过是一个姨娘,有何资格接受你我二人的敬茶!” 似是提起了一件禁止提及的事,霍恂的脸上变得十分难看,松开萧阮的身子,含着怒气,撩开衣摆,愤愤地坐在一旁。 见他这般激动,萧阮眼睛一转,立刻上前安抚。 “霍恂,如今你我二人已经是夫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不若你便整个国公府的事情好好与我说道一番,也好让我尽快适应这里不是?” 萧阮提着茶壶为霍恂倒了一杯凉茶,递到他的手里,想要让他消消火,但见对方面上还有愤愤之色,只得缓缓在他对面的座椅上坐下。 “我倒是瞧着你们大房之所以总是被二房拿捏,根源全都在祖母那里。” 陆国公家里形势复杂,比之萧家更是过犹不及。 萧家不算如何,老夫人是一个明白人,只要顾氏做得过分了,绝对会出手教训一二。 但这霍家当家之人除了韩国公便再无其他人,原本能够韩国公震慑府上内院的国公夫人却是一副畏畏缩缩胆小怕事的模样。 这样的当家主母也难怪被一个小妾逼得没有半点实权。 而大房作为国公夫人的之子,虽说是嫡子,可实际上却没有嫡子的气派。 据萧阮刚才对自己正牌公公的观察,他同样是继承了国公夫人的软绵,对二房一让子让,自然就别怪二房欺负大房。 “你……你怎么会如此以为?” 萧阮这般想着的时候,霍恂却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少年时他不懂,但随着年龄增长,他也觉得自己的亲祖母对他和父亲一家的关心实在是少的可怜。 便是当初韩国公要求霍鸣交出世子之位,他的祖母也是没有半点反对意见。 那些小小的不满全都积压在心里,可今日被萧阮这么一提出来,倒像是开了闸的水流一般怎么也刹不住,越想越觉得萧阮说的有道理。 “祖母这么多年来都对我们不闻不问,难道你有什么办法让她……” 霍恂面有疑惑,但见萧阮微笑的盯着自己,不就有些愣怔,不明白萧阮是何意思。 “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被家事所牵连,你若是真想让我帮你,还是好好与我说说附上的事情为好。” 眼前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眼睛里闪着某种说不出的亮光,莫名就让霍恂觉得萧阮竟是有能力面对府上的刁难。 眸光闪了闪,想到方才对她的怀疑,霍恂忽然意识到自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