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临得知妹妹出事,第一反应是不信,本欲去长安亲自看看,可谁想北边出了突厥的乱子,让他不得不调转方向。 秦临生得样貌昳丽,俊美不凡,在军中素有玉面阎罗之称,在战场上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他那一颗心是冷的,唯有对自己妹妹时才能热上半分—— 可如今一想到妹妹生死未卜、极有可能已经丧命,秦临心中便如烈火焚城,恨不得立马前去长安城。 秦临手搭上马鞍,手上青筋毕起,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道:“我早就说过,不应该妹妹嫁去长安,她在那里过得并不开心。” 老将军声音嘶哑:“是我的错。”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裹着无尽的悲伤,卷在冷风之中。 秦临冷笑一声,道:“我安排在妹妹身边的人,有送信来说,此前妹妹和谢玉升起了争执,二人一直冷战,京中流言四起,都在传她被天子厌恶了。我不信,那些流言妹妹听了心里不会难受。” 秦临对谢玉升没半点好感,心里怨恨,面上嗤笑一声。 老将军忽然迟疑了一瞬,道:“其实早在几个月前,瑶瑶还给我写了一封信,我一直没告诉你,因为事关重大。” 这话一落,秦临敏锐地察觉到话语里不一般的意味。 他眼皮突突直跳,问:“何事?” 老将军沉下声音,道:“瑶瑶说,她不想当皇后了,她想和离,问我有没有办法,能把她接回去,她在宫里很难过......” 秦临手中马鞭脱落,砸在风吹起的草叶上,清脆的一声。 老将军道:“我没同意,她一份份发信来,说在宫里过得不开心,我一直冷处理,晾着她,以为她又闹小脾气了,天下可没有和离的皇后,甚至前几天,我还写了一封信,告诉她和皇帝好好过。” 老将军每说一句,秦临脸色就冷上一分。 秦临嘴角牵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她就说想要和离了,你到现在才告诉我?” 秦老将军闭了闭眼,哀声道:“去发一封信给京城吧,说我们秦家,我们还能为大齐做的,就这么一点了。” 秦临心中掀起了千尺波澜,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 若他是早一点知道秦瑶要和离的事,帮妹妹离开长安,是不是就不会酿成这场的结局了。 远方旷野尽头,传来了一阵蹬蹬的马蹄声,秦家父子认出那是他们派遣出去探路的哨兵。 哨兵们扬起手,表示前面的路安全。 秦家的军队准备开拔。 秦临冷着脸,跨步上马,道:“突厥小儿不成气候,这场仗越快越好,等局势一稳,我就去长安,势必找出那日在轮船上劫持妹妹的刺客。” 少年将军漂亮的丹凤眼中划过一丝厉色,“到时候将他全家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渭水中下游的小岛,烟波浩渺,山峦起伏。 秦瑶与谢玉升踏上小舟,船面晃动,拨开浓雾,载着帝后二人,往长安城行去。 本以为早已罹难帝后二人重新出现,百姓出来迎接,夹道欢呼,争相跪拜,以为神迹。 不久之后,消息传去朔州,帝后二人平安无恙。 秦老将军看着密报,卸下了这些日子来萦绕在心头的悲痛、 秦小将军接过密报,冰冷的眸光注视着,捏紧了纸张边缘。 秦临扬起凤眼,道:“父亲,儿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