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手上。 秦瑶问:“哪里的?” 赵全德道:“回娘娘,是从洛阳送来的。” 这话一出,秦瑶赶紧就拆开信件看了起来。她看得极快,一目十行,看了后脸色陡然一变,身子一个不稳,向后跌坐在座椅上。 而那封信,也从秦瑶指缝间滑落,掉在了地上。 这一幕无疑让所有宫人的心都吊了起来。 赵全德低下身,去捡那封掉落在秦瑶脚边的信,随眼一瞄,那上面的内容让他心头大震。 秦瑶接过信,又看了一遍—— 上面说,半个月前,秦老将军照例去军营里巡营,忽然胸口绞痛,从马上仰倒,摔了下来,险些中风,好在军医及时上去治疗,并无大事,但身子也突然虚弱了下去,如今四肢虚弱,连拉弓也拉不开了。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对一个一生戎马驰骋沙场的将军来说,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老将军倒也乐观,很快接受了这一事实,把手上的兵权交给了儿子。 只是病倒如山崩,大概老人家也意识到了什么,所以特地写了一封信,送来长安给秦瑶,告诉了女儿自己的情况,让她不要担心,大夫说问题不算大。 只是他老了,有些事上也有心无力了,只想看着小女儿过得开心一点,不要再和皇帝争吵了,好好过日子。他想要一个外孙,或者外孙女。 几滴泪从秦瑶眼底流出,打在信封之上。 秦瑶心绪久久无法平息,抬起手抹了抹泪珠,将信收好,放回了信封里。 碧微立在秦瑶身后,显然也将信件上全部内容看了去,她手搭上秦瑶的肩膀,轻轻揉了下,柔声安慰:“娘娘。” 秦瑶扯了扯嘴角,虽是在笑,声音却抑制不住地哽咽:“阿耶会没事的,我会乖乖听他话,不让他担心的。” 她搭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让宫人拿笔墨来,立马写了一封回信。 阿耶叮嘱她的事,她都会好好办的。 做完这一切,她又想起今天的要紧事,道:“我们去御书房见陛下吧。” 皇后娘娘起身,身上佩环珊珊作响,明丽的宫裙划过地砖。 碧微慢一步,托起桌上的红漆描金的梅花茶盘,将皇后娘娘亲手泡的花茶放在上面。 赵全德眉头一皱,古怪地看了那壶花茶一眼。 杏林鬼手叮嘱过谢玉升,少碰皇后送来的吃食。 秦瑶进御书房时,发现谢玉生正在与一年轻男子交谈。 年轻男子眉目间噙着一股邪气,额角一道小疤痕,笑起来时格外的痞气。 秦瑶问大太监打听了一番,弄清楚了那人是皇帝寻来的民间神医,杏林鬼手。 秦瑶点头,接过碧微手上的花茶,走进了殿内。 杏林鬼手看到殿门口走进来一少女的身影,侧首问谢玉升:“这是你哪一宫的娘娘?” 话还没说完,沈有堂就意识到,当今天子,不开后宫,不纳妃嫔,后宫至今仅有一人,那眼前人不是皇后娘娘,还能是谁? 因为谢玉升呕血一事,沈有堂先入为主,对这位皇后娘娘印象不是很好,本以为必定是个刻薄长相,可谁曾想竟然是这样一副娇俏的容颜, 实在难以将眼前人,和那个心肠狠毒的下毒者联系到一起。 一室清幽,谢玉升端坐在书案后,手上捧着卷宗,院外植满了青竹,光影透过支摘窗照在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