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几天过得很快,周锦薇低落的情绪在节日气氛的烘托下也日渐改观。 时不时的也会与姜淮斗斗嘴,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这样姜淮悬着的心算是落了地,毕竟这丫头性格刚烈,万一想不开,做出点什么蠢事来那可就麻烦了。 初二一大早,姜淮就将昨天夜里收拾好的鱿鱼放进了保温箱,随后又将院子里那台用来去山上拾柴的倒骑驴组装好,乐颠颠的将烤炉和一大捆车条做成的铁签子取了回来。 这个年代还没有专门制作烤肉签子的,大多数的摊主都是用车条加工。 在母亲和周锦薇异样的目光中,劈柴、生火,制作调料整整忙活了一上午。 当姜淮拿着两条偌大的烤鱿鱼出现在周锦薇的面前时,她顿时傻了眼,这黑红黑红的东西能吃么? 但是在姜淮的威逼利诱下,她最终选择了投降。 轻轻一小口咬下去,周锦薇登时惊呆了。富有弹性的口感,酱香浓郁,辣香可口的味道,让人满口留香。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好吃。 …… 于是,在大年初二的下午,一对青年男女推着个三轮车在市中心的商厦前支起了烧烤摊。 男的一件破旧的军大衣,戴着掉了毛的狗皮帽子,看上去有些寒酸。 女的穿着过了时的旧衣服,一层套着一层,鼓鼓囊囊的像个大狗熊。 若不是她那白白皙而的俏脸,一定会被误认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妈。 二人围在燃得正旺的烤炉前,不住地活动着手脚。 望着街面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周锦薇忍不住道:“姜淮哥,这都半个多小时了,连问都没人问一句,咱们这鱿鱼卖给谁去?” “还不到时候。”姜淮用铁钎子拨弄着通红的焦碳,一脸平静的说道。 在他看来,现在正值下午饭时间,走亲访友的人们还不知在谁家推杯换盏。调皮的孩童们也都还未出门,所以生意冷清实属正常。 “咱俩可都出来半个多小时了,连问的人都没有一个。你再看看这大街上,哪有人出来做生意,我看呐,咱们今天很有可能空手而回。” 瞥了她一眼,姜淮淡然一笑:“要不咱俩打个赌?” “赌什么?”周锦薇不服气的问道。 “如果我能把鱿鱼卖光,你就给我学个公鸡打鸣!” 其实姜淮是想说“那你就吻我一下”。不过,他却没敢说出来,毕竟这丫头掐人的手法实在是太过变态,还带拧圈的! “行啊,如果你输了,你就学狗叫!” “好,那就这么定了!” …… 说话间,一辆白色的桑塔纳驶了过来,在路过二人的摊位后,骄车突然缓缓停在了路边。 姜淮心中暗喜,这不就要开张了? 车门打开,三名衣着光鲜的年轻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为首的竟然是——林天宇! 姜淮一怔,奶奶的,怎么遇到了这个丧门星。他不在家里好好过年,在这大街上瞎溜达什么? “啧啧,这不是姜淮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