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氏再问,青阳嘴巴闭的紧紧的,一言不发。芳歌只是哭。英华看她们的情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何况母亲的样子像是在气头上,她也不敢吱声说人家方才是高高兴兴爬墙过来的。 柳氏瞪了三个孩子一会,无奈道:“我送你们两个回家去罢。”一手一个拉住芳歌和青阳,又横了女儿一眼,道:“回来再和你算帐。”便将姐弟两个送回李家,又风风火火的回家,问女儿:“她们是怎么来的?” 英华便将李家大少爷送她们翻墙过来的经过说与母亲听。柳氏一边听,一边冷笑,候女儿说完了,方道:“李知府居然能使出这样的计谋。这回他们本家算是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 “他们本家吃了什么亏?”英华好奇的盯着母亲,柳氏哼了一声,就是不说。她连忙替母亲捏肩捶背,笑道:“娘,和我讲嘛,和我讲嘛。” “你就是个二愣子。”柳氏在女儿额头轻轻弹了一下,“人家再不好,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子。谁知道过个三五年李家是什么情形,你和人家说什么报仇。他们有仇,也轮不到外姓人说!” “我晓得我错了。娘,我以后一定讲话之前先想想。”英华挽着母亲的胳膊扭来扭去。 柳氏推开女儿,笑道:“别闹,叫我歇歇。我也不耐烦说给你听,你去喊老田妈来说书。” 老田妈原是柳氏的陪房,不但伶牙利齿,而且为人极有眼色,惯会套人话。柳氏有什么要打听的活都派她去,方才她陪着柳氏去过李府。听见小姐唤她,老田妈忙轻手轻脚进来,陪笑道:“夫人,可是要吃茶?” “你将李府的事情说与小姐听听。”柳氏托着腮笑道:“进了李家一转背就不见你,可打听出什么来了?说的仔细,赏你一块好茶吃。” 老田妈听得有赏,喜笑颜开,便将她打听来的细细说与夫人和小姐听。 原来李大人一早便带着大少爷出门,说是要去府城。李家那些同族打听得李家无男人,便纠集了一群泼皮男妇上门,李知府的夫人陈氏客客气气将他们都到请上房说话。那些人说不得几句话就胡扯李家少爷小姐都是抱来的,又嚷着让李大人过继远房侄子。陈夫人合她们吵闹起来。恰好柳氏带着人过去,帮着分说,那起人还不依不绕。 谁知李家公子突然从后堂跑出来,说看见弟弟被人抢走。陈夫人便让管家把前后门都下了锁,自己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拿着剪刀比着脖子让他们放人。那起人已是有些慌了,不曾想李大人又带着知县回来,堵住了前后门,来闹事的人一个都不曾放过,团团圆圆的锁了几十个。知县大人大怒,把这几十人俱按在李家大门口要剥了裤子打板子。陈夫人和柳夫人替妇人们求情改成罚纸(古代不太严重的罪,可以打板子,也可以交钱换不打板子,所以有各种罚,比方罚砖给文庙,罚纸是名目好听,很多时候都是折现交银的,科普哦,掩面),知县也准了。如今李家大门外打的正热闹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