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将这个冲动燥郁的吻一点点放慢,直至停下。 唇角泛红甚至起了些微肿,乔鹿怔怔地看着他, 从额角看到下颚,每一处微不可见的表情都入了她眼底。 此刻乔鹿笃定,顾严是喜欢她的。 如她喜欢的喜欢一致。 但他没说任何,车子一路向盛庭·兰郡行驶。 安静了许久。 这种不明不白的暧昧态度让乔鹿不免蹙眉,刚好手里的电话响起,破了眼下的静滞。 鹿艳萍打来的。 想必是来训斥她把赖少聪丢下的事。她按下锁屏,间接地当没听见。 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确定。 车里又恢复了寂静,乔鹿侧目看他,疏影残月挂在他脸上,半明半暗。忧郁感不散,还多了一味阴沉在。 “怎么不说话了?”乔鹿打破沉寂,问他:“你在想什么?” 车速很快,顾严直视前方,没看她,声调很低且沉:“想你失联的这些天,跟多少男人干过刚才的事。”如果鹿珩算一个,电梯里的又是一个,加上刚才的那个,或许还有更多他不知道的。 “什么?” 车外忽然狂风大作,黑云压城,不远的天边惊现闪电,将天空割裂成两半。 乔鹿以为自己被吸引了注意力,听错了他的话。 什么叫跟多少男人干过刚才的事? 顾严用清冷的黑眸扫了她一眼,语气冰冷,夹杂着失落与嘲讽:“到哪一步了?爬上床了吗?” 这回乔鹿听清了他满嘴恶心的言辞,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话会从顾严口中说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保持着骨子里的那点素养,逼着自己冷静道:“停车!” 然,车子继续前行,速度越来越快,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顾严忽地笑了声,在逼仄的空间里显得阴森又阴阳怪气,“不准备今晚爬我的了?” “停车!”乔鹿的音量大了一倍,但还是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含着轻微的颤怒。 她的所有理智在这句恶俗的话脱口之际便全部分崩瓦解。什么喜欢她,不过是她臆想而来的笑话而已。 顾严没有即刻停下,半晌过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过分的话,温吞地跟乔鹿说了句:“抱歉。” 车子穿过前面的十字路口,停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门口。 “顾严。”车停稳后,乔鹿清冷地唤他名字。 顾严转头,啪—— 一记预料之内的耳光甩在了他暗沉的颊边,指印明晰,他抵了下微红的嘴角,有点刺痛。 恍然如两人初见时,因顾严恶劣的荤话台词被她打的那一下一样。 外面雨势很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样子。 雨刮器如同摇摆不决的划桨,左右动荡,在顾严脑子里一并作乱。 亲眼看见乔鹿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不知怎的,在深不见底的心渊处,那股子从未有过的占有欲侵蚀且把控了他的意识。 他变得冲动又莽撞,淫/靡又龌/龊。 但顾严控制不住,仿佛说出了那些侮辱性极强的话,他才能抑制住体内的猛兽不会再次扑向乔鹿。 他很抱歉,这巴掌也是他该挨的。 烦闷的空间因那声剧烈的巴掌声而凝固冻结,车锁没解开,乔鹿还下不去。 她静等着顾严有所动作,但那份被误解的窒息感还是在分秒间将她压抑得整个都喘不上来气。 乔鹿从小过得顺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