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自觉地轻滚,顾严的额角渗出了些微的薄汗。 另一边,乔鹿听到电话铃响,已渐入梦境,白亮的屏光在天花板上一闪一跳,耀得她终于有了点动静。 手到处摸索,碰到手机后点了接听捞到耳边听。 从没有人这么晚打过她电话,她困得眼睁不开,鼻息声虽缓但轻轻的,声音跟泡在汽水里似的泛着咕咚咚的泡。 乔鹿问:“谁啊?” 听到这声绵软没什么劲儿的声音,顾严脑海里的画面再一次连接。 电话安静了足有一分钟,乔鹿以为对面挂了,刚准备拿开听筒,另一头忽地缓来一声粗沉、裹挟着几分暧昧的男性喘/息。 神经嘣地一声,困顿的双眼猛然间睁开,全身脉络像被人紧揪住了一样,乔鹿动弹不得。 她屏息静气,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同城未知号码。她憋着呼吸继续听着那边的声音,很安静,过了三秒,又是同样一声像陷入欲/望沼泽的虚喘。 不知为何,乔鹿深信这通电话是顾严打来的,结合他晚上出现在帝大门口,现在半夜三更又想起她来,说得通。 但对方不说话,所以她主动开口,声音清晰了些,不知不觉间,夹带着一丝软媚和毋庸置疑的笃定:“你在想我啊。” 电话秒地被挂断,残存在耳畔的中断声—— 嘟、嘟、嘟 一定很像某人加快的心跳,扑通扑通。 想到这儿,她琥珀色的瞳仁亮了亮,屏幕荧光下,映出她动容的嘴角微微上扬。 这场测试的结果,是顾严和她都不及格。 - 第二天,顾严起得很早。 他站在落地窗前,晨光透过窗户直射进来,眼睫微垂,挡住强烈的光线,他昨晚没睡好,眼睑下留着很淡的黑眼圈。 咖啡饮了尽,顾严给肖红打去电话。 “最近有什么活动都尽量帮我接洽,不用觉得多。” 肖红刚起脑子还混沌着,又问了遍:“现在就接吗?” 以前顾严拍完电影,通常都是要休整近一到两个月的,而且期间什么通告都不接,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轻松充好电,再以完好状态进入下一部作品当中。 这个习惯也让身边的工作人员为之开心,毕竟老板放大假,他们也能跟着放,还不用担心突然有任务。 而眼下《银杏林》杀青还不到一个月,顾严竟然主动要求接通告,还多多益善? 顾严:“嗯,越多越好,如果来不及,大秀杂拍还有酒宴都可以安排,具体你看着来。” 肖红醒是醒了,但听着更懵了,顾严这是要把自己往工作狂的人设里造了? 但人家是老板,有这么好的事业心,肖红理应大力支持:“好,尽快帮您接洽。” 顾严:“嗯。” 挂了电话,顾严盯着通讯记录看了眼,前一通便是乔鹿,凌晨两点,时常三分四十秒。 手指左滑,跳出红色删除键,顾严将记录删了。 肖红的办事效率很高,半天时间已经帮他加塞了未来一周的行程安排。 顾严以往节目上的不多,那些制作组导演一听说顾严想来参加,都纷纷排除万难地帮他添进最近的录制时间。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位影帝未来会不会改变主意不来了,所以先稳住总是没错的。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