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又是一通鬼哭狼嚎。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爹不疼,娘不爱的。” 说着说着, 又唱了起来。 “小白菜儿啊,心里慌啊……我比小白菜儿的命还苦!” 魏克礼一边叠着被子,一边在旁边说着风凉话,“你不是还有一个好兄弟吗?” “呔!我家就我一根独苗苗儿,哪里来的兄弟?” 魏克礼强忍着笑,又把他昨天强摁着狗脖子拜把子的事情跟他说了。 “卧槽!你说的这个蠢货是我?” 赵立强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承认自己平常是蠢萌了点儿,可他的智商也不能这么没下限吧? “幸亏你那汪兄弟是公的,这要是母的,你那三下响头,可就成了拜天地了。” 魏克礼瞟了他一眼,一脸的坏笑。 “我不相信,你小子肯定是骗我的。我问葳哥。” 赵立强扭头看向陆葳的方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怯生生看着他。 “葳哥?” 陆葳刚从被窝里爬起来,那头明晃晃的金毛跟个鸡窝似的,乱糟糟一团,带着一丝张牙舞爪的意味。 他垂眸看着被面,眼神没有以往的清亮明晰。 有些雾蒙蒙的,多了几分迷离,恍惚。 就像刚刚睡醒的小奶狗,透着一股子的懵懂茫然。 “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隐隐地带着一丝迷茫。 “昨天晚上,我真的找到失散多年的兄弟……呸呸!” 赵立强话茬儿接的很溜,说了一半,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改口。 “我真跟一条流浪狗拜把兄弟了?” 陆葳皱眉回想了片刻,终于在对方暗含期待的眼神中,缓缓地摇头。 “不知道。” 他记得他们昨天去了酒吧,喝了很多的酒。 期间,还有一个女人过来搭讪。 再然后……再然后…… 他就不记得了。 陆葳握拳用力地捶了捶脑袋,眉头越皱越紧。 他恍惚记得,昨天晚上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可是,究竟是什么呢? 陆葳拧眉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的印象。 半晌,他抬手狠狠地抹了一下脸,紧绷的神情里流露出几许懊恼。 另一边,赵立强心大得也不再纠结狗兄弟的事情了,转而继续忧心自己的生计问题。 “有钱的时候,愁着怎么花钱。没想到,这没钱了,还得揪心这个问题。” 他从裤兜里捣鼓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掏出两张粉红纸币。 “只有两张毛爷爷了,我可怎么活到下个月啊?早知道有今天,我就偷偷建个小金库了。我的炸鸡啊,我的烤鸭啊,我的烧鹅啊……” 陆葳在床上发呆了半小时,这才起身去洗漱。 “唉,你们走路的时候悠着点儿,可别带走了我的西北风。这几天,我就指着它苟延残喘了。” 赵立强在床上挺尸,有气无力地说道。 “葳哥,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了。” 这话赵立强说了一路,等到了教室门口的时候,又自作多情地回头冲着陆葳说了一遍。 陆葳扫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赵立强讪讪地摸了摸脑袋,推开教室门。 林老头儿已经站在讲台上了。 赵立强以为自己迟到了,连忙挺直腰板儿。 “八嘎!” 本就安静的教室被他这一声吼变得更加的鸦雀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