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的不舒服,在不知道是清醒还是混沌的状态下拧开矿泉水喝了几口,然后自己也摸不清方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靠墙昏睡过去。 她刷卡刷得爽快,门也没关上,闻祈拎着一个塑料袋,看见微开的房门后皱了下眉,推开门进来,听见门后有人叫痛。 江稚茵被门挤在后面,闻祈侧了身子进来,把门关上,看见她四仰八叉地靠在墙角的位置,胳膊烫红的痕迹很明显,根本不像她说的那样冲一下凉水就没事。 “你坐在这儿干嘛?” 闻祈察觉到什么,蹲在她面前,靠得近了一些去闻她身上的味道。 他从小闻惯了,对酒的味道很敏感,一点点酒味都能闻出来,江稚茵这明显是碰了酒。 她像是很热,浑身都散发一股热意,眼睛闭着像睡觉,呼吸却有沉有重,打在闻祈鼻尖,呼吸里带了一点很淡的果酒味。 那呼吸灼热,闻祈本意只是闻一下,但对这来之不易的亲近感到不舍,视线一点点下移,去看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以及微微张合的唇。 闻祈低了一下睫毛,频率不同的呼吸像被用一根无形的丝线牵连在了一起,他沉寂的眼睛里似乎要翻涌出什么东西,有小心翼翼地去考虑是否合适。 还没考虑出一个结果来,江稚茵蓦然睁开眼睛。 狭小的三角形墙角,白色墙面投射出两个人交附在一起的影子,因为距离过于亲近,她甚至不用刻意去找,一掀开眼就对视上闻祈的那双眼睛。 那双,总是复杂、压抑、漆黑如枯井的眼睛。 闻祈的喉咙微动,保持着这个动作,撑在地面的手指一点、有一点收紧,手腕上的红绳束缚得很紧,像是一种无声提醒。 “你不要靠近我。”江稚茵紧盯着他,掀了掀唇,“我不想原谅你,你很讨人厌。” 她说完,有轻闭上眼睛,脑袋低着向前倒了一下,闻祈丢掉塑料袋,被她的重量压得只能用双手撑在身后稳住重心。 只是喝了一点果酒就意识不清的人一直嘀嘀咕咕的:“我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结果就被骗,啊,怎么这么不幸。” 闻祈偏了一下头,往后盯了一下,屈起一条腿挡住她要往侧边滑下去的身子,明明知道跟现在的她说不清,江稚茵也不会去理解,他却还是解释:“没有故意想过骗你,是因为我——。” “是因为你爱我。你只会这么说,我知道。”江稚茵双手捂住他的嘴,脑袋还枕在他胸口,听着那心跳像断弦的吉他,嘶哑难听。 她茫然睁开眼睛,盯着墙上的影子,睫毛颤了几下,徐徐出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