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茵听见外面好大声的蝉鸣,她原地待了一会儿,打起哈欠来,再低头的时候见闻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一瞬不移地盯着她。 忽然想起那天学姐对他的形容,江稚茵后续还在网络上搜了一下,网上说:“蛇眼面相”的人工于心机,懂得如何掌握机会的要领,对自己的欲望反应迅速,意志力强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像蛇一样执着,因此人缘十分不好。 闻祈这几点倒是还蛮符合。 在她出神胡思乱想的时候,闻祈执着地扬着眼睛盯着她微微抿住的双唇,昏沉的意识似乎拨云见日。 他用手肘撑在床垫上,在江稚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半阖住眼皮,单手把着她的后脑勺,指缝里塞满了她顺滑的乌发,然后缠吻上来。 嘴唇上的润唇膏在反复不断的磋磨中被舔掉,唾液交融在一起,像是蜘蛛在牙齿上结了网,并报复性地蛰痛了她的口舌,泛起粗粗徐徐的麻意。 他吻掉了江稚茵唇上粘腻的润唇膏,复而换上另一种粘腻湿润,小心探出的舌尖描摹着唇形,像蜗牛蜿蜒过后的砖面,留下浓重的潮意。 贴着的唇缓慢撤离,但距离仍旧很近,两人耷下的眼睫毛都快交缠在一起。 这点湿润似乎轻而易举将闻祈浸透,他的身体不像刚才那样干裂了,成为一抔能被在手里被捏合的黄土。 原来人在被好好爱着的时候,是不会变得皱巴巴的。 闻祈亲完就躺了回去,黑色短发压在柔软的枕头上,嗓音像滑滑的冰块:“你学东西应该很快吧?” 他问得莫名其妙,吐字含糊,已经困得即将睡过去了,耳朵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戴,兀自陷入无声的世界,却还是以一副极轻的声音开口:“那种事……也该学学了。” 江稚茵甚至很认真地反思了一下所谓的“那种事”是指什么,在她思考了好久以后,耳尖突然变得通红。 睡在他身边的时候,不知怎地,江稚茵觉得闻祈的身体变得很沉重,吸气和呼气的声音都很沉闷,就像是身子被什么东西压住,但脖子上却被一根吊命的钢丝箍着,逼得他大脑神经即将崩盘,却又死死克制着。 他把江稚茵当作唯一的救命稻草,攥着她的手腕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江稚茵发现自己手腕已经被握出一道不轻不重的红痕。 因为她皮肤容易留下痕迹,那红色的指印好几天都没消下去。 暑假期间,邓林卓迷上了打台球,几个人一起在滨城订了一个台球馆的位置。 小马一开始还兴冲冲的,结果邓林卓怎么教他他都玩儿不明白,那台球杆在他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