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笑了,闭着眼睛笑。 “项峰,”她喊他的名字,“你是个很奇怪的人。” “嗯?” “你好像……宁愿相信这个世界是邪恶的、充满圈套,也不愿意相信它有美好的一面。” “这世界本来就是邪恶并且充满圈套的啊。”他抬眼看着她。 “我不这么认为,”她摇头,“任何邪恶或圈套,总有原由,说不定,很多时候事物的初衷是好的,只不过在变化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什么问题。” 他挑了挑眉:“所以在你眼里没有坏人是吗?” “也不能这么说,”她像在思索,“只不过我不愿意相信一个人一开始就是坏的,或者,再坏的人也有好的一面。” “那么我呢?” “你?”她也看着他。 “我是坏人吗?” 她笑,摇摇头:“当然不是。” “那我是什么?” “一个……麻烦的家伙。”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样说,他没有不高兴,一点也没有,反而觉得高兴…… 他坐起身来,看着她:“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什么?” “你的伤疤,”他说,“你肋骨上的伤疤。” “怎么可以!”梁见飞本能地用手指按住自己左胸以下的部位。 他掀开被子去抓她的手臂,她尖叫起来,竭力挣扎。但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很快把她压在身下,她的双手被他固定在头顶,怕得脸都涨红了。 项峰笑起来,说:“好了,我是开玩笑的。” 她停止尖叫和挣扎,但还是将信将疑。 “我很累,”他说,“昨晚通宵写稿。” 她瞪大眼睛:“但你不是没灵感吗……” 他苦笑:“我只是发现自己还是不适应以口述的方式写稿,这几个晚上我都是单手打字,速度比较慢,但终于完成了。” 她明显松了口气。 “所以,”他看着她,“现在可以安静地陪我睡一会儿吗?” “好的,”她眼神闪烁,脸还是很红,“不过……” “?” “你是不是能把你塞在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他眨了眨眼睛,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于是低吼一声,从她身上翻下来,背转身用被子蒙住头:“对不起……” 梁见飞没有回答,只是翻了个身。 他懊恼地想,她当然不会回答,回答什么呢?“没关系”吗? 他设计的圈套最后却套住了他自己…… 天呐! 这一周的最后一天,项峰去项屿和子默家吃午饭,到了那里,却发现子默不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