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海老六的半百老人有些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目光有些闪烁,透露着几分激动,也伴随着浓郁的,化不开的恐惧感。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洛白山发现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脸上还透露着几分疲惫。 海老六朝着洛白山招招手,示意洛白山坐在自己身侧,等到洛白山坐定之后,海老六开口了:“我姓海,兄弟姐妹排行第六,看你年龄,也就二十多岁,我就卖个老,你叫我一声六叔吧!” 旁边的洛白山面色有些古怪,但还是朝着海老六叫了一声“六叔。”因为洛白山看出来,此时海老六十分紧张,对于接下来自己要说出来的事有些忐忑,所以才会说一些题外话,自己这会儿需要配合这个老人,让他放松下来。 “洛大夫应该不是大夫,是先生吧?”海老六继续说道。洛白山沉思片刻,点点头。海老六脸上的表情又放松几分,因为洛白山明白,今天这样的事,已经明显和灵异事件挂上钩,而自己帮助海老六解决了这件事,海老六自然而然把洛白山当成处理灵异事件的“先生”了。 海老六端起旁边的水杯,轻轻喝了几口。看出来,他在组织语言:“今天这样的事,实际上从一个月之前,就断断续续发生村子里面了。最开始,是村子西边的郑老头家里。一天晚上,他八岁大的孙子突然发高烧了。因为是深更半夜,他给孙子找了一些药,用一些土方子治了治。土方子和药的效果不错,孙子状态好了一些,就睡了。” 海老六有些颤抖的手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颤抖着放下水杯,继续开口说道:“然后,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老郑就发现自己的孙子身上出现了那种斑纹,而且昨天晚上退去的高烧,再次发起来。老郑看到孙子的病情严重了,就联系了镇上上班的儿子儿媳。早饭过去不久,他儿子儿媳就过来接走了孙子。” “之后又过了两天,老郑的儿子把孙子又送了回来。高烧已经彻底好了,按照在镇上医院的检查,老郑的孙子应该是受凉感冒了,经过两天的输液,基本已经痊愈。至于身上的斑纹,医院说是皮肤过敏,开了一些膏药。现在还是寒假,距离老郑的孙子开学还有一些时间,他儿子就把孙子送了回来。” 海老六顿了顿,脸上的恐惧之色又深了几分。海老六抬头看了看旁边一脸认真聆听的洛白山,略微松了一口气,继续讲述:“回来那天下午,我还特地过去看了看,毕竟小村子,大家关系也很亲近。老郑家那个小子,身体状态还不错,真是有些沉默,没有往常的活跃。但是,他...他身上,脖子上是一圈黑色的鳞片,我当时一眼望去,吓了一跳。老郑告诉我,那就是那种斑纹,吃惊过后,我也没有在意。简单聊了几句,把给他孙子买的零食给了他孙子,就回来了。” 海老六有些焦虑的点燃烟嘴里面的烟草,狠狠吸了一口,额头也浮现细小的汗珠。洛白山精神一振,心中低吟一声:“来了!” 海老六放下老烟枪,嘴里喷吐出浓郁的烟气。洛白山微微皱了皱鼻子,因为浓郁的烟草味,有些刺激鼻子。烟气散去,海老六有些颤抖的声音继续诉说那天晚上的情况:“大概晚上十一点之后,老吴十六岁的大孙子在门口敲门,十分着急。我开门后,老吴的孙子告诉我,老郑的孙子丢了,让大家帮忙找。我心里一惊,立刻拉起二儿子,和村里半数以上人四处寻找,把周围的几座山翻了一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于是分散人数,朝着更远的地方寻找,老郑连夜叫回儿子,他儿子也待会镇上一批人。” “我们找了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现,直到一声鸡鸣响起,镇上一位中年男人大喊了一声‘找到了!’大家顺着声音跑过去,发现是我们很多次来回走过的地方——埋祖坟的后山。在我祖爷爷的坟头上,发现了老郑的孙子。”海老六顿了顿,有些嘶哑的说道:“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海老六顿了顿,刻意避开了老郑孙子的死状,继续说道:“跑了一夜的老郑媳妇,看到孙子的时候,身体一抽,就昏了过去,老郑和儿子走到孙子身边,像丢了魂一般,老郑儿媳妇嚎啕大哭。大家帮忙把老郑的孙子收敛,把老郑媳妇送去了医院。结果,老郑媳妇疲劳过度,再加上刺激太大,突发性脑溢血,当天下午,就走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村子就开始不正常了。”说道“不正常”的时候,海老六的恐惧已经弥漫到了空气当中,洛白山拍了拍海老六的肩膀,心中默念“燃”,肉眼不可见的海老六肩膀上的一团火,旺盛了许多,海老六感觉精神一振,恐惧感少了许多。转头望了一眼洛白山,脸上的表情又激动几分。 洛白山露出微笑,对海老六说道:“六叔,继续说吧,我是干这个的,你详细告诉我,我说不定能帮你们解决。”听了洛白山的话,海老六心里对洛白山信任感瞬间高涨,继续诉说:“当天下午,镇上派出所来人调查了,也带来了老郑老伴的死讯。警察检查了老郑孙子的尸体后,得出结论是老郑孙子是被山里某种野兽杀死,并吃了大部分内脏。”洛白山听到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