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醒的脑子里将陆彻这句话原原本本地翻译出“你是gay”的意思,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出于直男对gay的排异反应,他慌不择言地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误会!我拿我的人头作担保好吧!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我只是……” 徐醒的情绪有些激动,语调上扬,惹得前面的同学频频回头。 徐醒想说,他是为了要解开两人之间连着的姻缘线,这样对你好我好大家好,并不是他觊觎陆彻的那个地方,更不是他有多饥渴。 可是,且不说陆彻看不到姻缘线,光听他这么一说就能信他才有鬼,更何况这会儿红线彻底消失不见了,连徐醒自己都陷入混乱。 徐醒蔫了,想要解释也无从说起。 陆彻对徐醒的自辨熟视无睹,也没兴趣听他解释,冷冷地扫他一眼道:“滚吧。” 末了,陆彻脸色稍霁,又补充道:“要是下次还往我身上贴,我可能会揍你的。” “……” 徐醒一听就苦着脸,一脸为难:往陆彻的身上贴这是被动的必然事件,在解开两人的红线之前,这都不是他人为可控制的。 徐醒只能祈求无形之中推搡他去撞陆彻的红线效应,也跟着红线一起消失了。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尴尬到呼吸都不敢在同一个频率。 陆彻让徐醒滚,两人对话的声音没有响彻全场,但前排的同学都听到了。 徐醒不合时宜地想:陆彻让他滚,这也算是好现象,起码说明陆彻不是gay,也证明陆彻没有因为红线的影响就变成gay。 徐醒在陆彻旁边是坐不下去了,但现在去和傅岱换回座位也行不通,为了避免引起其他同学的注目,他悄然无声地挪到最后一排的空桌子去坐。 陆彻扫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倚着墙壁揉揉太阳穴。 徐醒对着面前空白的活页纸,晕晕乎乎地发了好一会呆,目光兜转,又落在傅岱的背影上。傅岱正侧趴在桌子上逗着王子丛这个胖墩儿。即便红线不复存在,傅岱的手指依然卷绕着熊欢的头发舍不得放开。 徐醒打个哆嗦,觉得红线的危机恐怕依然存在,毕竟其他人总不可能说没有红线就不爱了。 等沉静下来,徐醒的心里头又跳出一个抓心挠肺的疑问:他刚才拉到陆彻的红线,陆彻有没有感觉疼? 徐醒拉自己那一头红线的时候,红线非但没有松动半分,还把他自己痛得死去活来的。 怎么陆彻就一脸云淡风轻、不痛不痒的模样? 徐醒按耐不住挠心挠肝的好奇,扛着挨揍的风险,仍是忍不住去戳一下陆彻后背:“嘿……” 陆彻冷漠地回过头来。 徐醒一脸纠结地问:“你刚才……有没有什么感觉?” 比如说,会不会痛。 闻言,陆彻古怪地看着徐醒。 不管刚才有没有被占了便宜,过后还被嫌疑人追着问这种问题,大概也没人会觉得开心。陆彻当然不开心,可是也谈不上恶心。 但陆彻现下也没有心思去追究自己微妙的心情,而是惊叹于徐醒的嫑脸程度,觉得这个班长真是绝了。他的唇角扯起一抹嘲谑的笑,哧笑道:“班长,还要反馈是吧?好评可给不了啊,我完全没感觉。” 最后六个字是逐字吐出的。 陆彻在嘲讽徐醒一没技术,二没吸引力,然而徐醒听了却更放心——陆彻不痛不痒,他想解开陆彻裆部的蝴蝶结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惜的是现在看不到红线。 徐醒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痛惜的神色,早知道刚才就下手狠一点,分分钟解开蝴蝶结了! 陆彻看着徐醒:“……” 这种“再给我一次机会”的即视感是怎么一回事? 徐醒正心痛,就听到陆彻嗤了一声:“要点脸啊。” 徐醒:“???” 徐醒觉得很委屈。 可毕竟他刚才疑似对陆彻“骚扰未遂”,直男的信用度已经归零,再怎么对天起誓也难以让人信服了。徐醒很快认清形势,给自己划出重点——在解开蝴蝶结之前,当务之急是远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