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备一份厚礼,谢一谢徐大夫才是。” 方氏笑道:“这点小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早已和大嫂商量过了,照着谢大夫的诊金,再翻上一倍。” 这些内宅琐事,有方氏和吴氏操心,顾海确实不必烦心。他随口问了句:“大嫂在没在你面前发过牢骚?” 怎么会没有? 二房发生的事,众人讳言莫深。 顾谨言忽然生了“怪病”,被送到了普济寺。荣德堂里几乎所有的下人都被打发到了田庄里,只留下几个丫鬟照顾“病重”的沈氏。从荣德堂经过,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凄厉的嘶喊声。沈五舅爷暴病身亡,在几日前就被下葬。还有,太夫人突如其来的病重不起…… 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二房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过,顾海绝口不提,方氏也就识趣地不再多问。 太夫人病重,原本该由儿媳伺疾照顾。不过,顾莞宁一直坚持亲自照顾太夫人,不让别人插手。 为此吴氏在方氏面前发了几回牢骚:“莞宁这丫头,气性也太大了些。她一个做晚辈的,应该听你我的话才对。现在倒好,变成我们两个要听她的吩咐行事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们两个的脸真不知道要往哪儿搁才好了。” 每次吴氏一说这些,方氏便岔开话题,要么就装聋作哑不予回应。 事实是明摆着的。 顾莞宁身为侯府唯一的嫡女,身份本就超然。顾海对她也格外器重信任,还有太夫人在后撑腰。内宅中,顾莞宁虽然是晚辈,地位却更胜过她们两个儿媳。 更何况,顾莞宁口舌犀利,气势慑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大嫂那个人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方氏委婉地说道:“她确实在我面前絮叨过几回,不过,我一概没搭理。” 顾海淡淡说道:“没搭理就对了。以后她再说什么,你都不必理会。” 方氏温驯地应了一声。 一个人最要紧的就是找准自己的位置,该说的话可以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千万别多嘴。 这一点,方氏向来做的极好。 …… 比起安分守己的方氏,吴氏心里却是百般憋屈万般的不服气。 这么多年,一直被沈氏压着一头也就罢了。现在,还得让着顾莞宁! 简直没天理! 她不止一次地提出要亲自照顾太夫人,都被顾莞宁一口回绝。也不知道那个丫头到底是哪来的威严和气势,一冷下脸孔,她就觉得心中生寒,没勇气再和顾莞宁较劲…… 一想到这些,吴氏胸口就像被石头压着似的,堵心又糟心。 “母亲,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顾莞华柔声问道:“是不是为了祖母的身体忧心?” 吴氏撇撇嘴:“有宁姐儿精心照顾着,我还有什么可忧心的。” 顾莞华微微蹙眉,低声劝道:“二妹自小脾气就比别人刚烈一些,母亲是看着二妹长大的,不会不清楚她的性子。何必事事计较?” “二妹和祖母最是亲近,祖母病了,谁也不及她着急忧心。她想亲自照顾祖母,也是出于一片孝心,母亲就别生气了。” 吴氏哑然片刻,才悻悻地哼了一声:“连你也向着她说话。罢了罢了!什么都不用我管,我正好乐得省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