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谁。” 楚大少爷确实是敢做也敢当,盛先生“威吓”也是少有的无效。 无奈,盛怀南只好仰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楚景和用余光忍不住瞥了男人几眼,见对方确实对自己无计可施,又忍不住有些得意。他就像盛先生家里那只爱吃零食的小博美,眼睛会亮晶晶地滴溜溜转。 盛怀南自然也没错过心上人脸上窃窃得意的表情。 他突然就有些想笑—— 这小东西,还真是越来越不怕自己了…… 之前开玩笑和自己心上人比划比划“时间问题”,可那会儿脸皮薄的小楚总,可还是一副要躁得要死的表情呢。 现在都敢空口白牙地说自己“不行”了…… 但被楚大少爷认为“很不行”的盛先生也确实无法反驳。 对方半个字都没说错,是他在前天夜里对着美人投怀送抱无动于衷,平白无故地让心上人觉得他是“有心无力”。 盛怀南也只好纵容着心上人口头得逞,日后再来算个总账。 楚景和今天显然心情很不错。 一方面是难得在口舌之争上赢了盛怀南几分,另一方面也是自己多年后故地重游的小兴奋—— 楚景和这次并不是第一次来哈尔施塔特。 他对这个小镇有着很不一样的回忆和感情。 “淮之他最喜欢吃那个红色大招牌的底下的gelato。” 楚景和笑着说:“因为他肠胃不好,妈妈不让他吃冰淇淋,所以他总是撒娇,缠着我给他买。” 楚景和正在给盛怀南讲自己上次来哈尔施塔特的趣事。 话说到一半,他又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淮之就是我弟弟,是不是之前没有和你介绍过?” 盛怀南假装了解不多:“确实第一次听说。” 楚景和抿了抿唇,声音很轻也很矮:“淮之他……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我只剩下他了。” 这次是楚景和第一次和盛怀南说起自己的亲人。 他用非常非常充满怀念的口吻来讲述,说那些曾经和家人一起来这个奥地利小镇的过去。 冬季的雪盖住了教堂高耸的房顶,湛蓝的湖面会结上厚厚的一层冰,壁炉里的橡木烧起来有让人安心的味道。楚太太有四分之一的欧洲血统,所以楚景和的童年也有一小半在欧洲中度过。 盛怀南在一旁很安静很安静地听。 他不打断,只是问:“你想他们吗?” 楚景和微微一怔,声音很低,在暖烘烘的阳光下有些克制的伤感:“尽量就想一点点。” 因为想得多了,那些难过就收不住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