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跟了齐以君十几年,她自是知道,她要让自己做什么…… 挥手令下,老嬷念了句:“打。” 邹霜桥终是做起了本能的挣扎,“灵山县主,我不是你的家奴,与你毫无关系。你凭什么动用私刑——” “毫无关系是吗……” 齐以君凝视着地上的人,眼神没有一丝悲悯。 这就是齐以君。 她便是要让她们看看,上赶着给人做妾,是何等的下场。 她看着路上来人越来越近,故意提高了声调,于寒风中声声念道:“邹霜桥,你不是一心想入伯府的门,与你的长姐一样风光?我今日若是成全你,叫你纳做杏春斋的妾。如此,这妻处置犯上的妾,打死也不为过吧。” “你还能说……毫无关系?” 齐以君的恐吓起了效果,邹霜桥惶恐至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做妾了。长姐,我错了,长姐,救救我。你不能亲眼看着我送死啊,我可是你的亲妹妹——我若是死了,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邹霜桐此时被吓呆在了原地, 她怎么也想不到得罪了齐以君,能闹到这种田地。 筝心思纯良,在远处再也坐不住了,“这不行,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人命。” 喻悦兰也表示认可,她再怎么样刻薄刁蛮,也不至于看着别人白白丧命,她道:“走,媳妇,我与你一起去。quot; “走,婆婆。” 婆媳二人,难得一致,挽着手就要上前去。 可不等崔植筠开口,崔植林便从另一端匆匆赶来,他望去亭里站着的人,高声喝止:“以君,住手——” 齐以君似是等待着崔植林的到来。 只瞧她随手一挥,散去家臣,笑着唤了声:“林郎。” 此时,再望。 她那眉目已恢复如常。 第88章 乱套 风起叶落, 飘忽的烛火,照不亮夜的深沉。园子里的哭喊声刺耳,却叫人提不起半分怜惜来。 齐以君望着崔植林, 收敛笑容。 她想自己有好几日都不曾见他了, 他这几日过的好吗? 应是很好吧。 “不许哭。” 齐以君想至此处忽而喝止,邹霜桥的哭声便瞬间停在了这一刻。可崔植林好不容易上了前, 齐以君等到的,却是他愤声地质问:“以君, 你到底在闹什么——” 褚芳华也随之附和:“植林媳妇,你这又为的是哪般?有什么事, 咱们不能回去再说吗?非要在这儿叫全府的人跟着看笑话?你这叫我与你家翁的脸往哪搁!” “脸面?你们的脸面与我无关, 丢不丢脸,是你们的事。我不在乎。”齐以君一句话将自己与他们隔离开, 她就从未想过要与他们成为所谓的一家人, 她不需要。 漠然望向亭外,齐以君反问道:“二夫人和林郎, 都觉得是我在闹吗?真正闹起事端的不是她们姐俩吗——” 缘何无人追究邹家姐妹的错?难道就因为她们看上去比她柔弱?可笑。 齐以君不屑。 褚芳华被她的话噎住, 厉目相视, 却不敢开罪。这时间,崔植松皱眉拉扯起邹霜桐, 他一开口就满是责备, “你这是又给我惹得什么祸——整日就不知安分点。” 邹霜桐赌气不应。 崔植林看向邹霜桥,大抵明了齐以君为何这般, 便张口解释说:“以君,我想你是误会, 我昨日不过是见邹家妹妹摔倒在水塘边,好心相救罢了。我与邹家妹妹是半分关系也无。难道我见别人危难, 对别人施以援手也有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