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看见这床下的东西吗?” “床下?”小丫头想了想,“啊!是不是那本彩色的书?” 筝连连点头。 小丫头敞开门回眸看了眼西屋,老实应道:“哦,那个啊。红花姐姐说是郎君的东西,就给送去西屋了。您要用的话,我去给您取过来?” “什么——”太史筝怛然失色。 措措听着她的语气,跟着怒汪一声。只瞧不等小丫头反应过来,太史筝就一个箭步冲出屋外,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措措便也跟着她跑出去,一路追到了西屋外。 太史筝猛然推门,吓了崔植筠一跳,他望着眼前人不敢妄动。 筝却又在措措进门后,谨慎地将门关了上。 此刻,两个人皆藏着不同的心事。但见太史筝赤脚站在门前,装作不经意地左顾右盼。崔植筠下意识吞了口口水,主动出击:“夫人,这是……有事?” “没,没事,我就是来看看。郎君,今日不用上值吗?”太史筝无所收获假笑着向前走去。 崔植筠警惕着来人开口应道:“忘记与夫人讲,我今日休沐。” “哦?那郎君这么早,自己在这儿是——”太史筝说罢猛然抽起崔植筠倒扣在桌案的书,却发现是本《道德经》,筝的脸色有些发绿。她想自己藏着本《素女经》,崔植筠竟然在读《道德经》。 人跟人啊,真是不能相比。 “书房自然是看书。”崔植筠终是比太史筝冷静。 “哈哈哈,看书好,看书好。郎君真是用功。”筝搁下崔植筠的书,故作轻松地点点头,可转头她就猛地在他面前俯身查看桌底,但看桌底没有。她便又忽然抬头,向房梁看去…… 崔植筠知道她此来何意,只是当他跟着太史筝垂眸,无意瞧见筝赤脚而立,便将一切丢去脑后。 “夫人,怎么没穿鞋?”崔植筠站起了身。 没穿鞋? 筝垂了眸,她连自己都没察觉。 好在有毛茸茸的小家伙在她脚边徘徊,才不至于太过生寒,她便乐观笑道:“许是起床见不着你着急,竟连鞋也忘了穿。没关系,还好有措措捂着。我这就回去穿。” 可没等太史筝转身,就被崔植筠一把按去了他方才起身让出的椅子上。 崔植筠说:“你坐着,我去把鞋给你拿来。” “不用麻烦——” 他甚至都没听太史筝把话说完,就快步出了屋外。太史筝便会心一笑,抱起措措,乖乖坐等崔植筠归来。 - 等到崔植筠再次出现,小两口没有过多交流。 崔植筠只默默俯身握起了太史筝白嫩的脚踝,筝下意识向后缩了缩,“二郎,我自己来就好……” 一声动人的二郎,勾起那场不安的梦境。 崔植筠目光凝滞在太史筝脚踝,他的手微微发颤。可崔植筠还是强装镇静,将鞋子为太史筝穿了上。待到彻底穿好,他便二话不说起身向屋外逃去。 “二郎,去哪?”太史筝疑惑相问。 崔植筠却被这声再次冲击,他僵在门前用暗哑的嗓音道了声:“洗澡。” “不是,你大早上洗什么澡……”太史筝的声音被崔植筠隔绝在门内,筝那句还未说出口的谢谢,也被一同关闭。 崔植筠一路走到浴间门口,碰上吴婶迎面走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