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自己得了一根,圣人又赏了我一根,我左右加起来该有两根才对。只是这成亲将东西全部搬来伯府,可全乱套了,那一根是怎么也找不到。” “所以,我才异常珍惜剩下的这根,若非如此,弟媳若喜欢,有什么打紧?我将这根直接送给弟媳都行。” “可现在……弟媳也别怪我小气。” 筝说着将木簪朝盒中放去。这套已经设下,至于别人钻不钻,她只放任去看“愿者上钩”了。 邹霜桐听闻太史筝话里话外, 似不是无间可乘。 她总也放下脸面要搏一搏,便装腔作势道:“天呐,这么好的东西,丢了岂不可惜?嫂嫂确定,您这簪子是真丢了吗?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太史筝转眸看去浮元子,扮做欲言又止。 浮元子瞅准时机,插起话来,“回二少夫人,其实奴婢好像在这儿见过一回,可隔日再去找就怎么也找不到了。我怕娘子怪罪,就一直小心收着这支。没想到,今日这般糊涂,竟把这根也给端了出来。” “实在不该……” 邹霜桐听后竟拿起主家的作态,训斥浮元子,“那你既然见过,这簪子也不会凭白自己长腿跑了。必是你不够尽心,主子的事,岂能敷衍?你就是没有这根,也得好好找找那根才对——” 浮元子垂着眸,连连抱歉。就像个受气的小丫头。这回换太史筝想笑却不敢笑,她与浮元子一般,掐起了自己的手背。 邹霜桐可好刚训过浮元子,转脸就跟太史筝谄媚道:“嫂嫂,即使如此,您就该让丫头再好生找找。只是您瞧,您也说若是寻到那根,就能将这根赠给弟媳。弟媳真是万分感动嫂嫂慷慨,自己也甚是喜欢这支与众不同的木簪。不然……这根您就叫弟媳戴戴?” “若您实在找不到那根,您什么时候想戴了,就再跟弟媳要,弟媳随时给您送回来。您看可行?” 这人果然厚颜无耻的很呐—— 这鱼钩虽是太史筝亲自放的,但邹霜桐的反应着实让筝再次震惊于她的无耻。 邹霜桐是想着将东西弄到手,像太史筝这样要脸面的人,也不至于真的好意思找人要回来。 可太史筝怎么会这般轻易就将东西交给她?必是要付出些代价。筝伸手护了护木盒,“植松媳妇,这……不太好吧。” 邹霜桐知道太史筝会如此反应,若是这人立刻答应,她倒反而觉得有诈。她已然想好了个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对策。 只瞧她伸手将今日得到的两个首饰向前一推,“我知嫂嫂一时很难割爱。那您看,要不这样。这两套我得的首饰,就原封不动地还给您。” “您呢,就把木簪‘借’我,您里外里都不吃亏不是?” 可虽说将两套首饰收了回来,太史筝却还没打算这么快松口。她假装犹豫犹豫,先趁机半推半就着将送出去的那两盒首饰,拦了过来后,又说:“植松媳妇,这是作甚?你当我是个什么人?你这么着,不是叫我难堪吗——” 两人越较越起劲。 眼前这吸天地灵气,受贵人追捧的梨木簪,这可比仓夷那套玉首饰吸引人的多。 邹霜桐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看着太史筝那个样,也是叫贪欲上了头,竟从腕间脱下自己戴了多年的白玉镯子,把心一横朝太史筝递去,“嫂嫂,您就别再推让,这白玉镯子,虽算不上什么名贵物件,但也是陪了弟媳多年。” “如此,弟媳割爱给嫂嫂,嫂嫂也割爱给弟媳,两边一倒腾,这般您看可行?嫂嫂——” 嚯,还有意外收获。 太史筝自觉废得这些口舌也值了。 筝便缓缓接过她那白玉镯子,依旧是那副似为难,似不舍的表情,只是筝这回咬咬牙应了句:“唉,好吧。植松媳妇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允,就显得不近人情了。拿去吧,拿去吧——” “你放心,就是找不到了,嫂嫂也不叫你还了。就当咱俩之间近近情份,以后在这伯府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