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做这回门饭,您是死活不肯收钱,那这个赏贺的彩缎,您说什么都得收下。” “节史老爷,别这样,别这样。您的好意,妾身心领。但东西贵重,我真不能收。我还有事,真的该走了。”妇人谢了礼,急匆匆地往外离。 太史正疆见拦不住,抱着彩缎,叹了口气,“唉,这西边的李婶真是个热心肠。昨天我俩在街上碰着,她一听说闺女你要回门,我自己一个人要准备一桌子菜,今儿一大早便来帮我的忙。爹说让她留这儿一块吃饭,人家怕耽搁咱们相聚,忙完连口水都没喝就走了。闺女,这人情你得记。” 老爹遥遥望人远去,转过头却见厅下人无不将他注目,“你们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原来,是这么个事啊…… 太史筝搞清楚状况,总算将心放在了肚子里,老娘的在天之灵也不必惊动。浮元子跟着松了口气,“主君,您可吓死人了。我还以为,你要——” “我要什么?”太史正疆惑然。 筝怕越说越乱,赶忙打断了二人的话,“圆子,以为你要在外面包桌吃饭。” “包桌?包什么桌?三日不曾吃过爹的饭,就不想?外面做的,哪有爹做得好吃?贤婿,是不是也饿了?走走,随爹去后院,还有几个菜咱们就开饭。今天可好好尝尝爹的手艺。” 太史正疆说着,毫不生分地拉起崔植筠的衣袖。 他这父女俩还真是一个样。 崔植筠却顿在原地,指了指带来的那些赏贺,“岳丈,那这些东西和家中亲戚……” 太史正疆回头看一眼,“嗐,多谢贤婿好意。我家老早就没什么亲戚,这来来回回的赏贺答贺,就免了吧。啰里啰嗦,也怪麻烦的,该交换的贺礼,待会直接带走就行。太史家没那么多规矩,随意随意。” 语毕,老爹拉着新婿,就要往后院去。 惹得那被遗忘的闺女,甚是不愿意。筝嘴上骂着老爹偏心,却挽住了崔植筠的另一只手臂。 如此,一左一右两个“护法”,崔植筠被这父女二人生生架了起来。 可羊入虎口,已再难脱身。 崔植筠便身不由己地跟着父女二人,来到了通往后院的小门外。 但瞧,三人并排卡在门外, 是横过不去,竖谁也不愿打个头。 尴尬地气氛蔓延开来。 崔植筠这个入了虎口的羊,刚刚鼓起勇气,就被太史筝打断。筝沉声说道:“爹,你松手,先过去。” 太史正疆却拉了拉崔植筠,“臭丫头,爹是长辈,给爹个面子,你先松手。” 奇怪的胜负欲就此燃起。父女俩隔着女婿和夫君,互相盯着对方,谁也不愿退让。 焦灼的眼神,越燃越旺。 崔植筠觉得很快就会波及到自己,他无奈叹了口气,随后只轻轻抬起被父女二人拉住的手臂,便自己一个人从门内泰然走了过去。 彼时,筝与老爹的手,还保持着最初的模样,只是二人对望时,却不再有崔植筠阻隔。 嗯?怎么觉得少了些什么? 筝噘起了嘴巴。 等等,贤婿去了哪里? 老爹皱起了眉头。 父女二人再回首,只闻门的那边,崔植筠阴着脸唤了两声:“岳丈,夫人。” 话落,太史正疆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太史筝噘起的嘴巴也缓缓落下。 这俩人看看崔植筠,再相互扫视一眼后,双双发笑,以掩饰这场尴尬。 “啊哈哈哈,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