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到悲头,悲从中来,忍不住又哭泣起来。 这时,那歌声渐渐远去,叶秋心中咯噔一下,顾不得双腿酸麻,急忙起身,又是一声巨响,叶秋摔得满脸鲜血,脸上却毫不在意,一心只求那歌声莫要走远了才好。 “叶善人,咱们又见面了!”突然之间,一个破落道士出现在叶秋身前,一脸笑意的问候道。 这道士三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散乱,虽有玉簪簪着,还是显得凌乱不堪。 “你是”叶秋一脸疑惑,随即央求道:“大师,救救我家孩儿,救我家孩儿。” 道士依旧是一脸笑意,却是温和不已,不知不觉间让叶秋安下心来。 “您、您是谭德大师!”叶秋好似想起了什么,双目瞪得浑圆,脸上显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叶善人还记得贫道,正是贫道!”破落道士呵呵笑道。 说来杜夜思这名字还是这破落道人起的。 此事说来话长:十六年前,在叶秋生子之际,谭德道长路过杜家村,村民见这道人破落模样,大家心中都不喜! 唯有叶秋仁善,让谭德留宿了一宿,叶秋丈夫大字不识几个,谭德便越俎代庖,给孩子起了夜思两字。 那时谭德道长便是三十几岁模样,如今十六年过去,谭德还是如此模样,当真奇妙。 叶秋不顾礼仪,拉着谭德就来到床边。 谭德见杜夜思,脸上笑意渐渐淡去,叶秋心肝噗咚噗咚跳个不停,就怕谭德说出一个不字来。 谭德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不怕死人尸身,走近杜夜思,伸手摸了杜夜思几处地方“还好,贫道来得还不算晚,还有救!” “真的”叶秋嘴唇颤抖,几乎全身都在颤栗。 “恩!”谭德理了理短须。 叶秋心中大石落下,只觉得一声力气都卸去一般,身子软软的,精神意识一阵恍惚。 谭德浮尘对着叶秋一扫,叶秋顿时一个激灵,轻飘飘的感觉顿时散尽,意识也从天灵盖落下。 “可恶的道士,害的某家白走一趟!”门外站着一个牛头一个马面两个阴神,牛头狠狠的说道。 “也是叶氏命不该绝,牛头,我们还是先走一步为好,若是被这道士盯上,我们不知还要吃上多少苦头也!”马面看了屋内一眼,小声说道。 牛头闻言,想起这道士的神通,不禁头皮一麻,一牛一马赶紧撒腿跑了。 屋内,叶秋强制镇定下来,脸色潮红。 “叶善人,娃儿虽然还有救,但毕竟昏迷以久,贫道救治过后,娃儿需经三难,三难之后才可安然无事!” 叶秋一听,又复焦急起来“道长,这三难是什么,叶氏妇道人家不知这些,娃儿如何能过得三难啊!”叶氏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三难虚无缥缈,贫道也不尽知,但这第一难便是看夜思能否清醒过来,若能清醒,这第一难便算是过了!” “但是,光清不醒——不行,那样虽然意识尚存,却如活死人一般,挨不过另外两难,光醒不清亦是——不行,那样虽能活动筋骨,却终日浑浑噩噩,不知所言,不知所行,亦是过不长久!” 叶氏一听谭德所言,被吓得一惊一乍,几乎不能思考。 “咳!谭德鲁莽了,却是不该对叶善人说这些,这娃儿吉人自有天相,逢难必过,谭德这就做法,还你个娃儿!”谭德说着,手上浮尘自动飞出,只微微一扫,叶氏就沉沉睡去。 随后,只见谭德往头上一抹,弃了玉簪,脑袋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