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绝无此心。”郑郁再是磕了一个响头,瞬间出血,他抬眼目光犀利地看向张守一,反问:“越州司马乃是吏部任命而下的官员,且天下姓郑的儿郎多如草木,张将军为何认为这就是臣?若张将军执意认为这个郑卿就是臣,臣也要问张将军一句,若是越州司马说的是张卿,是否也代表张将军你也参与此事?左监门卫大将军!” 林怀治看见那血迹缓慢渗出,可他不能在此时去求情,否则只会被怒上心头的德元帝视为一党。猜忌产生,任何话都被小题大做。 张守一被问的说不出话,他只想表露德元帝的心思,却没想到被人反将一军。 厮杀声逼到玄武门下,德元帝没在理会身边,走上前双手握着栏杆,看着那群浴血的禁军,大声道:“诸卿为何谋反?是当朕和太子不在吗?劝尔等归降,自保其荣华富贵,若有顽抗者九族杀尽!” 禁军中有人瞬间倒戈,反杀身后人割其首级献上却被额尔达领军拦在城楼下。严子善捧着叛乱军首领的人头单膝跪在德元帝面前,德元帝冷冷瞧了一眼,拂袖而去:“喂狗!” “郑砚卿你与我过来。” 清晨时分,郑郁跪在殿中,面前是一脸疲惫的德元帝。 “越州司马的话,我是提前告知你了。”德元帝把刘千甫从宁王府查出来的逆贼诏书扔到郑郁面前,“你可以说他诬陷你,我也给你时间。但郑砚卿,你明白我今日做的这些事是为何吗?” 自今年入京,郑郁明显觉出德元帝的身子垮了。他早年就得过一场大病,这些年好生疗养没有问题,但经历并州、江南水患后,整个人又是消瘦不少。 最后是章顺皇后的死,给了这一个摇摇欲坠的帝王最后一击,这两年小病不断,就连朝会都很少参与,也是如此情况下,朝中才有鼓动宁王谋反,而宁王或许也信自己是那位天子。 “臣有负陛下期望与嘱托。”郑郁明白了,但还是说出心里话,“但臣并非良配,长公主性情文雅......” “她是什么样子我知道,你不用拿这些话来搪塞我。”德元帝毫不犹豫地打断他,“我只是想给嘉笙和你们找一个彼此的托付而已,她尚于你,自然她也不会与你情深恩好。我想着有一日,不管谁出事,你们都能帮衬一把。” 这是德元帝思来想去许久后的结果,林嘉笙需要人管着,在他百年之后的新帝怎么还会待她如自己这般好?加之郑家家风不错,选一人尚林嘉笙也是有人多照顾她。 再者边疆不能没有郑厚礼,这个将军,他用的惯也顺手,他也要留下为江山延续的棋子。 郑郁认真道:“陛下,臣不愿意。”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