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徐子谅和张柏泽还偷偷给郑郁使眼色,让他有空就来扬州,三人好一起斗崔山庆的钱。 两人都是官员,林怀治又领着巡政的公务,崔山庆没看出不妥,给二人找了官船,沿京杭运河往下去杭州。 比起上次在旌善坊搭载的官船,崔山庆这次寻的这艘更为雅致,随行的人也多是王府亲卫与郑郁带的兵,二人在此不必顾及。 舫内上房不多但却精美,一共两层,开船时有清风拂过水面扑来,雅间内的帐幔带风飞起,一时间仿似遨游天地,更莫说船外的水乡景色。 郑郁端着一碗粥推开雅间门,绕过屏风走进去。 身后还跟着一名大夫。 “好些了吗?”郑郁放下粥,站在床边问此时床上一脸虚弱的林怀治。 此时林怀治艰难地睁开眼,大夫取下他耳后缓解晕船的银针,他看见郑郁后笑着点点头,又道:“多谢大夫。” 这位大夫是要从扬州回杭州探亲的老者,不认识这两人,只知道这是官船,找参军开了后门搭上来。 看林怀治晕船吐得不行后,连忙扎针,抓了几副晕船药。这两人想是身份不俗,他也不敢多打探,只专心做自己的事。 他摆摆手说没事,又把脉确认无碍后才离开。 郑郁把那碗粥一口吹三下的给正在晕船的成王殿下喂下,憋着笑:“不吹了,再吹就凉了,凉了不好吃。” “烫嘴。”林怀治偏头拒绝郑郁没有吹凉的粥。 郑郁:“......” 这也是昨日林怀治晕船得不行,被郑郁笑了许久,于是卯足了劲要郑郁照顾他。 那是什么法子都编出来,不是粥烫就是药苦。 郑郁尝了下没品出来,随后吃了两口,觉着还挺好吃,就没停。 倚在床头脸色发白的林怀治看郑郁吃的欢,脸就更白了,微声道:“我呢?郑使君?” 郑郁惊讶:“你不是说烫吗?等下我让他们重做,明日再端给你。” 林怀治:“......” 可怜的林怀治又是头晕气虚,又是委屈上心头,郑郁怎么比他还会折磨人,但他也不说话就眼神含伤的默默看着郑郁。 最后郑郁被那眼神看的心慌愧疚,一下子幡然醒悟也就省去吹的步骤,把粥一口口给他喂下去,中间还时不时自己吃两口。 虽然他来时已经用过饭了。 到得午后,江上下起了雨,春雨绵绵,缠绵悱恻。林怀治靠在郑郁怀里闭目养神,喝过药后脸色好了些,但头中那晕晕沉沉的晃感还是不减,郑郁一手抱着林怀治一手在他合谷穴上轻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