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崔山庆道:“那你告诉我,谋反一案你们认不认?” 赵贞国与马远这才惊觉,被徐子谅和崔山庆坑了,马远咬牙道:“我们是在何才文手底下当差,可谋反的是他,贪污的也是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几月我与马远拿着工部和政事堂的公文修葺水岸、房屋,都是为着圣上办事,你们有什么资格审我们?若真要审,那也要三司的人来,你们几个不过是检校而已,并不是真正的朝官。” “公文已经下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们心里最后有数。”崔山庆道,“就是我们几个断案,不会再有别人。” 徐子谅在此时见缝插针,眯眼问道:“决岸的口子谁放的?何才文一个人干不了这么大的事,这到底是谁做的?你们一五一十讲清楚。” 赵贞国顿时遍体生寒,他在这几人间找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崔将军,下官要讲清楚吗?” 贪污无非是抄家流放,参与谋反是三族尽夷。可要是牵扯到长安官场,那就是九族一起死。他只能在这几罪名里找出一项最轻的给自己戴上,他知道是长安的人要自己死。 只要不说出真相,刘千甫这个人也会放他一马。 崔山庆道:“你当然得一五一十地说明白,贪污军饷钱财、侵占田地都不是小罪。可要是诽谤朝官,诬陷将相,律法在先,你们两个知道该怎么做。” 徐子谅听得这话顿时站起,堂内众人都是坐着,这下他一站起,大家都看向他。徐子谅冷冷道:“崔将军,可数月前堤岸......” 他这话没有说完,崔山庆就拍案喝道:“将罪臣带下去,稍后再审!” 淮南节度使衙门的官舍内,徐子谅一屁股坐下,对着崔山庆和郑郁埋怨:“凭什么不继续审?” 崔山庆放下茶碗,反问:“你想审出什么?” “朝廷弊端,就在他二人口中。”徐子谅肃声回道,“我知道你是刘十四派来的,可这件事他们肯定参与了,十八郎。” 崔山庆族中行十八,在长安时也算是清风正洁的一个人,与徐子谅有交好之情,所以德元帝才会让他去教导皇子骑射。如今外任为节度使,也是刘千甫肯提拔他。加在徐子谅在,他左右为难。 谁心里没有报国之志,不止年少的刘千甫有,他崔山庆也有,只是局势难料。他挥手指向郑郁,叹道:“郑九,你跟恕卿说长安的局势吧?” 他在心里还是对郑郁这个人有所信任,今日堂中,张书意完全想刘千甫死,可郑郁不会,他是刘千甫派下来的人,跟他吃的是一锅饭。 郑郁资历浅,坐在榻上的两人下首处,此刻他起身对徐子谅揖礼道:“徐大夫。” 徐子谅看崔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