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不及防被强塞了一把蜜糖,严子善抓狂:“你俩的信是转我手送出去的,信不信哪天给你俩换一换,让他知道你在长安瞎来。” 林怀治盯着严子善幽深道:“那我可要你幼时所有的趣事编成话本卖出去,定大收钱财。”随后坚定道:“我信他,他亦信我。就算你胡写在多,若非他亲口言,我不会信半字。” 眼神盯得心慌,严子善不免哂笑:“成王殿下您说的是,但下官绝不会做出这事的。” 林怀治给他一个只有嘴角勾起的敷衍笑容,严子善又道:“不过你真信刘九安那个人吗?” “不信。”林怀治肯定道。 “这万一是计,我们都得玩完。”严子善收好信,倒着酒说,“且这次阳昭长公主的事,一直是他与苏酬恩在查,若是落了什么把柄,可于你我不利。” 林怀治提笔蘸墨准备写回信给郑郁,说:“你仔细盯着他,他只是短暂与我们和睦罢了。他要刘仲山这个人,我也不会不给他。”随后似是想起什么,问:“他对袁则直很好吗?” “这小子很怪,他对则直一向大方。”严子善端起酒盏浅酌,“则直又没心没肺的,两个人时常黏在一起。” 林怀治的笔停了,他又问:“他二人如何认识的?” “好像是德元十六年,乔相公的三儿子过生辰,他俩在那时认识的。”严子善想了想,说,“后面刘仲山不就带着刘十一去袁相府上拜师了吗?” “你稍微提醒一下袁二十一,别太信刘九安这个人。”林怀治记着郑郁走前的话。 严子善点头明白,袁亭宜也是他多年好友,刘从祁对他心有利用,他也怕袁亭宜受骗。 林怀治写好信交给严子善,说道:“重阳节,父皇要去骊山狩猎,是你那一队轮番跟着吗?” “我去安排,会出什么事吗?”严子善看林怀治突然提起,以为是有什么事情。 林怀治道:“不会,太子这次也会去吧?” “圣上狩猎多带着我们和皇子,太子这次也会去,去年他不就去了吗?!”严子善接过信,随后开始拿着笔写自己给郑郁的回信,“但你先前为什么让我去查曲炜?他不是惠文太子的舅父吗?” 林怀治轻吁口气:“此次曲家对于新法的态度一直持中立,就像当年二哥提出来时那样。曲炜这个人水很深,更莫说他还兼着工部屯田司郎中的职位,他手里管着官员职田与公廨钱,他那边才应是真的被世家攻讦,为何从骊山议政开始,他一直没有动静。” 严子善还未开口就听箫宽奏报,刘从祁来了。 两人相视一眼,林怀治让箫宽将人请进来,严子善迅速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