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郁不在永州后,每次喝酒郑厚礼都会聊起这些,郑岸听了无数遍,讪笑:“爹,你怎么不觉得是因为朝你要吃食财帛?所以婚车周围水泄不通。” “臭小子,你懂个屁!”郑厚礼冷笑。 郑岸微耸肩,郑郁毫不留情戳穿:“可娘说年少时你常跟冯伯一起,整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简直是丹清恶少。” “那是你娘骗你的。”郑厚礼最后咬牙道,“但你要真喜欢这样的,爹去给你找找,但你比不过我,世上最美的女子已嫁我为妻了。” 郑郁:“......” 自魏慧走后,郑厚礼常品着两人的回忆生活。似是追忆也是对亡妻的惦念,郑郁大笑豪放的与郑厚礼碰杯而饮,三人说着往事。 最后郑厚礼说了两句林怀治简直不成体统,郑郁无奈微笑,郑岸连忙附和。 郑郁回房时见周渭新立在门外,就知他来了。 才关上房门不过瞬息,郑郁腰身就被一双强壮的臂力圈住,肩窝处靠来一物。 林怀治头埋在他肩处,呢喃:“今日殿中舅父对我颇凶。” “他骂你了?有时他也会骂我庶子的。”郑郁听此称呼失笑一声,转身说:“是你说要铤而走险。” 林怀治稍低头轻擦过郑郁的唇,眼神凝向他时透着忧色:“他会不会对我有歧见?” 郑郁对上林怀治的视线,思忖须臾,随后笑着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一掠,推开他持着距离,走向屋内,悠然道:“你五岁那年,他回京述职,你躲在树上用弹弓包着玉石击中了他的脑门。顿时平地起楼,他回永州后骂了你三天三夜。” “幼时鲁莽,实在抱歉。日后相见,我定斟茶跪地认错。”林怀治跟在郑郁身后。 郑郁在榻上坐下后倒了两碗葡萄浆递了一碗给林怀治,笑问:“你当时为何一眼就打中了他?” “郡王在人群中高大威猛,我本想打同藏于树上的连慈,却没想到击中了他。”林怀治对面而坐,接过葡萄浆摇头轻笑,“少时鲁莽,惭愧!惭愧!” “那你身手不错。”郑郁饮了口葡萄浆,一时心思浮上心头,感慨:“父亲这次离开,下次见面许是冬日了,今年的朝集使不知是谁。这厢回永州恐怕是六月底,朝集使十月底到京,算来算去这中间恐怕就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在家,路途实在劳累。” “砚卿,等日后局势稳定,我们就回永州住些时日。我陪你,哪里都去。”林怀治放下碗,他无法给郑郁长久的答复,只能在有限的能力里去陪伴他。 字字坚定,砸在郑郁心头,他笑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到了永州,我可就是那里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