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郁:“......” “他儿子不是哑巴!”郑郁大声道,力气使大背上的伤口便裂了些,隐隐作痛。 果然郑岸肯定对程行礼不好,吓得尊长的友思都不喊人,内里曲折可想而知。在永州郑厚礼不好对郑岸处罚,怕是憋着就等到了长安,在郑郁面前罚他一顿,也可借他的口劝导郑岸。 “不是就不是,我在永州那么些天都不见他那儿子说话,真以为他生了个哑巴。”郑岸笑道,“你给我的信,我都看了,真没把他怎么样。” 郑郁狐疑道:“真的?” “到底谁是你亲哥?”郑岸敲了个板栗在郑郁头上,说,“怎么连大哥的话都不信了?” “信你信你,八岁那年就是因为信你鬼话,我俩被爹娘鞭打,你忘了。”郑郁捂着头嘶气,说的正是他俩差点烧祠堂的事。 郑岸说:“但这次爹打你可不是我说的,你得罪的权贵不少,王瑶光回了凉州,谁敢去参成王?他们就只有拿你撒气,爹把你打得半月不下了床,才好堵长安城里那些权贵的嘴。” “真躺半月?”郑郁蹙眉问。 郑岸沉吟片刻,诚实道:“你也可以躺到我们离开。” 郑郁说:“人不都得臭了。” 风拂过竹帘纱幔,池水之上的亭台里,宫婢打着团扇,两旁有乐工击曲。暖玉白棋挡其黑棋之路,染了蔻丹的芊芊玉指夹起白棋却不知下在何处。 “我这是又输了,不如陛下来帮帮我?”严静云对着棋局叹了口气。 德元帝站在林怀治身侧负手,语气有几分宠溺:“欸!我说不定都下不过六郎,就不丢这个面了。” 话毕时他的手拂上林怀治的肩,慈父尽显,严静云顿时被逗笑,林怀治面带微笑,亭台之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陛下的棋艺虽是淡淡,可马球、音律及英姿却是古今无比的,数位王子都比不过呢。”严静云莞尔一笑,棋局已败她收走玉棋,随后又道:“就连治儿的马球都是得你指点才有今日成就,不过才能是没问到博士身边罢了。” 几句话下来夸的德元帝自然高兴,他笑着说:“话说得好听,可这棋我是不会帮你,输给儿子没什么不好的。” 林怀治少言,德元帝与严静云不以为异,棋局又摆。 “陛下说的是。”严静云落子,她看德元帝高兴,垂眸说,“我昨日听宫女们说北阳王把他儿子打的不轻,床都下不了,人已向御史台告了月假,他下手也太重了些。” 黑子悄无声息的落下,林怀治眼眸敛去丝丝悲意。 德元帝说:“天底下的父母爱子情切起来都是这样,打就打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