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 按理而言永州应设刺史掌管民政,只是都督管军民两政,所以一个州若有都督府在,便不会再设刺史而由都督兼任。 而北阳王府就在永州,圣上便在数年前让郑厚礼居永州都督。 郑郁问:“为何调任程知文?” “我前几日打听,是圣上想给钱昭仪新修宫殿及阳昭长公主也想修道观从户部挪钱,但都被那员外郎驳回去了。后又因征上表税法政策解了江南之困被加以赞赏。”冯坐在榻上,沉呼一口气说,“这时碰巧你爹被御史弹劾说永州辖内的五州二十八城赋税有亏损拖延,朝中就有人说你爹现下掌管军政,无暇顾及民政。这本来你爹管军政,民政是我和那几个参军管,没什么大事,今年你也知道打仗打仗,打来打去没几个钱交上去。那群朝臣就非说你爹不行,正逢官员考课出来,那程行礼考课年年上上又居功在前,皇帝给他升官,就升我们哪去了。” 听完冯平生的话,郑郁想了一会儿沉言道:“怕没有那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冯平生说完那么一大段话觉得口渴的不行,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解渴。 “知文此前一直驳圣上新修宫殿之事,君臣明面上是过去了,但圣上心里难免不生芥蒂。”郑郁眉头紧皱,分析起朝中局势,“官员考课铨选一事是吏部负责,右相与袁相不睦已久,知文又是袁相最得意的门生,再这么在朝堂发展下去,只会对右相不利,需得调离朝堂。我爹任都督一职已久,每年参他的人只多不少,今年圣上并不会因为几本奏章就如此,只怕是想打压我们,正好这次右相与圣上心思在一块去了。” 郑郁知道自己若在朝堂上,德元帝肯定不会当着他去下郑厚礼的面。须得趁他不在朝中,所以才会让他前往并州赈灾。 而程行礼任户部员外郎以来,没少回驳德元帝用钱的想法,谢中庵不敢说的话他敢说。他本就是孤身一人在这世间还能怕什么,好几次谢中庵哆哆嗦嗦拿着笏板,眼神忙示意程行礼别说了,可程行礼却当看不见直言犯谏。 冯平生啧了一声,叹气道:“圣上身边都是什么人啊,那群大臣也真没事做。圣上再打压我们谁给他去打仗,难道指望王光林那孙子吗?” “若不是平阳王这些年与我们互为制衡,若动一方,另一方便会势大难驭。偏生右相又不想朝中另外的人接任平阳,父亲亦找不出错处,否则早就会劝圣上除平阳与北阳兵权了。”郑郁端起茶抿一口,说,“这次若胜高丽,于父亲而言又是一功。便调任知文做永州刺史,借此事敲打监督我们,知文到了永州,大哥又怎么会给他好脸色。这次来京的是平阳世子王台鹤,恐怕年节过后亦会呛平阳王那边,以求两者平衡。一箭数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