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酒醉难行便手书一封,以便他们好在夜幕降临后能在长安城内行走。 回到长安城内已是夜色笼罩,因着郑岸已醉的不省人事,郑郁便传马车回府。 马车内行驶在寂静的长街上,车轮滚过路面有些摇晃,郑岸被颠的晕得很就把车帘掀开,伸出头去醒酒。幸而现在是宵禁时分路上没人,否则见着北阳世子这样,定要惊掉下巴,继而御史上奏弹劾。 “哥,没事吧?”郑郁轻拍着郑岸的背,疏解着他的醉意。 郑岸头在外面身子在里面,对郑郁摇手示意自己没事。 郑郁有些担忧:“哥,你这样小心明日得风寒。” “嘶!这林四郎,是不是经常给你灌酒啊。这小子还挺能喝。”郑岸烦躁地把头收回来,靠在车内长腿随意摆放着。 郑郁说:“还好但我不经常跟他喝,有太子殿下在呢。” “阿郁,少跟他喝。”郑岸两手的食中两指揉着太阳穴,似是想起什么又说,“喝起酒来一直灌,跟灌水一样。我看严十郎也没少喝,啧!这皇帝的儿子都那么不省心。特别是成王,我总感觉他看你眼神不对。” 郑郁愣了一下,无奈道:“没有啊!哥你喝太多看错了吧。成王他看谁都是那样子,他看圣上也是那样。” 郑岸继续揉着太阳穴,表情严肃地说:“哥没看错,他看你那眼神像是要把你生吞活剥了似的。那眼神在当年我欠十二郎钱时看到过。阿郁,你是不是欠他钱?” “没有,哥你越说越糊涂。”郑郁无奈至极,瞥了一眼郑岸,“我怎么可能欠他钱嘛,你今日肯定喝多了。爹不在你就喝这么多,回永州后小心爹娘家法伺候。” 郑岸拍开郑郁放在膝前的手,把头枕在弟弟膝上眯着眼说:“不管怎么样,离这些皇子远点。咱们家这么多年一直不涉党争,你虽然是太子伴读,但我们家也未表示过支持太子。爹是边将握神宛、天秀两军,圣上一直有点疑心咱们,你在京小心些,不要与皇子来往过密,喝酒打猎可以,但只要涉及朝政你千万别插手。” 郑郁给郑岸按着太阳穴,“这些我都知道的,三月里我就回去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带我去悲望山打猎。” 郑岸说:“去年你回来我不是带你去了吗?” 每年十月底各州朝集使,都督、刺史及上佐官员需回长安述职、参与官员考课。元日那天还要与德元帝于含元殿共度大朝会,各国各族也会遣使来朝,庆贺佳辰。 前些年郑厚礼走不开时便会让永州司马、别驾来京,因着这两年他在长安,所以都是父兄前来。但今年北阳王妃魏慧病了加上永州所辖的瀚州室韦有些战乱,郑厚礼恐危及他州,并未前来。而是让世子郑岸及永州司马冯平生前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