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的当家人,月前京城疯传的流言他们听得更多也更为相信,只不过眼下局势似乎并不利于雍王,是而他们也只是心中有所动摇,面上无人敢押上全家全族去当出头鸟。 宾客之中唯有清河郡王敢为晋王开口求情,他起身向主位的萧璨浅行了一礼,微笑着劝说道:“殿下,晋王兄心直口快,不免有行事不周之处。可他到底是今日的主家,殿下还是原谅晋王兄失言之处,放开他吧。” 同为因萧璨被猜忌而得以回京的一脉皇亲,清河郡王为人由于过于老好人了些,在京中人缘虽好,却实在没有晋王这般在天子面前得脸。只是此刻他当众为晋王‘解围’,倒教人注意到清河郡王这一支的存在。两相对比下来,自然显得晋王格外愚蠢嚣张。 萧璨开不了口,不过倒是听了劝松开手,晋王这才得以站起身,只不过刚才扑在面前席上,那身华服胸前沾了油渍与菜肴的汤汁,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晋王铁青着脸走了,甚至顾不上和害他出丑的萧璨清算什么。这主人一走,前院的宴席自然是很快散了。 裴家姐弟虽早早离席回了侯府,但后来发生的事却是一点没错过,自然有愿意卖侯府这个人情的朝臣私下托了人将这些事一一说给裴玉戈听。 裴素锏多年都在军中,闻听自然是直白表达了痛快之意,不过见弟弟蹙眉不笑,她也稍稍敛了面上悦色,尽量轻声询问道:“玉戈,在担心雍王的嗓子还是什么?” 裴玉戈摇头没答,姐弟俩静静坐了一会儿,徐正礼便进来行了礼禀报道:“大小姐、大公子,孙校尉到了。” “嗯。” 徐正礼拱手退出去,不多时便将孙连青领了进来。 “卑职奉命前来,参见王妃、将军。” 裴玉戈抬手示意孙连青起来,开口便急急问道:“从前王府的密道可还能用?” 孙连青摇头道:“虽没有完全封死,可如今王府被送给了晋王,贸然打通,费力不说,还可能会打草惊蛇。当初王爷便是要断了一切后患,卑职想这条路应当是行不通的。” “派去明珠身边的人那儿可有什么消息?为何他嗓子被烫伤的事我们一早全然不知?” “……是卑职失职,请王妃责罚!”孙连青也是乍然听到这消息,震惊之余还是立刻跪下请罪,因着自责,他也是确确实实这般想的。 “玉戈,正事要紧。” 还是裴素锏最先察觉到弟弟的异常的反应,开口提醒了一声。 裴玉戈其实极少无故迁怒旁人,今日实在是全无防备之下乍然听到萧璨受伤不能说话,又急又气才实在没压制住心中的焦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