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家主人的身份,那两人闻言不好直接驱赶,便由其中一人折返回去寻领命带队的指挥使。 不多时,两骑前后脚赶来,为首将领率先下马,前行几步靠近车驾,抱拳拱手扬声道:“末将殿前都指挥使柴钧参见郡主。” 马车内传出一道女子的声音来。 “原来是柴将军,不知禁军今日这阵仗是要做什么去?” “回郡主,末将奉陛下口谕,围守雍亲王府。冲撞冒犯之处,还请郡主见谅。” “既是陛下之命,臣女自当让路。宁侍卫,给柴将军他们让路。” 柴钧谢过郡主才又回到马上,带人绕过郡主车马继续往雍亲王府去。脚步声减远了些,马车一侧的帘幔才被人稍稍掀开些,街市上尘土飞扬,周遭除了礼亲王府的队列哪还能再看见半个活人。 马车缓缓前进,宝应郡主才放下帘子转头看向一旁的人,一双美目落在那人身上怎么也挪不开。瞧了一会儿才道:“裴世子似有不悦,可是为了…那位?” 任谁也想不到,孀居的郡主马车中还藏着一名男子,而这男子又偏是她名义上待嫁的新夫婿裴玉戈。至于郡主口中所说的‘那位’指的自然是雍王萧璨。 裴玉戈并不打算顺着对方的话答什么,凤眸微抬,平静反问道:“今日相见,不是郡主主动要同裴某说些什么?” “呵哈哈…裴郎天人之姿,怎得内里是这般冷情没风趣的人?莫不是……那日城外宣旨,雍王为裴郎落泪之事并非谣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宝应郡主听罢愣了下,旋即敛了面上笑意,正色道:“不如何,妾身今日求见,既是自己有所图、亦是…父王所托。” “礼王府暗中派刺客两度伤及裴某挚爱挚友,郡主难不成想替令尊告诉裴某,过往那些皆是误会?” 裴玉戈极少说话这么夹枪带棒,宝应郡主今日虽也才是第二次见他,却觉这天仙似的男人内里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至于因为什么,郡主虽是深闺妇人,却并不至于愚蠢到看不出来。 她垂首放低姿态,诚恳道:“父王说,先前种种他并无狡辩之处,若来日世子与王爷要取走他性命,他也绝无二话。父王愚孝庸碌,劝不住拦不了祖父,更不敢违抗祖父之命,这些年大逆不道的亏心事明里暗里也帮着祖父做了不少。我这么说并非是要替父王开脱什么,只是希望裴世子相信我…还有父王的诚意!” “礼王‘病’了许久,如今礼王府全由郡主的弟弟代为执掌,背后还有你那位祖父的指点。裴某亦需要为无数人的性命负责,郡主拿什么让裴某相信你们的诚意有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