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私下安排计划的,京中只知玉哥病了一月有余,侯夫人三不五时会去王府探望,这点…还望二位牢记,且不可能走漏半个字出去。” 萧旸看了眼一贯没什么心思的弟弟,代替他应下了。 “约莫还有两日不到我们便会入得京畿地界,天子脚下难免盯着我们的人会多起来。未免之后出现什么麻烦,明日玉哥便会同我们分开,另由一队车马绕道护送回京,会比我们晚上三两日。虽说幕后之人的手应该伸不了那么长,但玉哥仍需小心,你那随从我让孙连青安置在马车里一直没露面,毕竟京畿之地,难保不会有人认出他是襄阳侯府出来的。” 萧璨长舒一口气后才将自己先前的安排说了出来,裴玉戈点点头表示明白,而后忽得想起一事。 “听说我昏迷那几日,马车险些被屏孚知府当成流匪截了,是你带人闯了城门把马车接回去的,那他们那里……” “放心。”萧璨勾唇一笑,伸手抚上裴玉戈的脸,指腹抹去他紧蹙的眉头,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上位者嘴里一贯无情的话语,“我攥着那些人的命根,他们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裴玉戈对此丝毫不意外,可旁观的贺飏却露出了格外震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他觉得面前的萧璨十分陌生。只是张口一个字没发出声来,手就已经被大哥萧旸牢牢扣在了几案上。 车马照常行进,只是与先前匆忙赶路相比,明显慢了许多。 次日早上裴玉戈醒来时整个人几乎靠在萧璨身上,许是人身上暖和些,昨晚裴玉戈睡得格外踏实。分别下马车前,萧璨将裴玉戈额上颈间的热汗擦拭干净,又将马车里备着的几件厚皮毛褥子交给孙连青一并带上,这才略带不舍将人护送到了后面的马车。 他们一行已入了京畿的地界,当朝亲王与靖北王世子一行的阵仗一定会引来当地官员的注意。萧璨有意做得张扬些,便没再乘马车,而是同两位靖北王世子一道骑马赶路,马车便让给了萧旸的小女儿乘着,这样做也免得拐道回京的马车被注意。 骑马自然比乘马车要快上许多,不消半日便能远远与最后面改道的马车拉开距离。他们三匹快马在前,多数侍卫在后面护送萧韵华乘的马车,如此以来便没有人会注意到晚他们入京的寻常车马。 萧璨作为宣旨的亲王,同归的又是手握北境五州兵权的靖北王世子,他们回京自然会有臣子奉旨来迎他们。 若论平常规制,左不过也就是司礼监的大太监、亦或是礼部的官员,可看到迎接他们的是一名脸生的青衣官吏,萧璨不由收紧缰绳。骑在马上,自上而下俯视那名官吏时,神情格外严肃,手指马鞭,冷声质问道:“你是何人?”M.wedalIaN.coM